“在別處我或許是管不了,但是,現在,在此處,有我在,怎麼會由著你欺負容容?”
葉桑無言,只是默默地看著葉有容。
葉有容眼眶微紅,俏臉滿是掩飾不了的屈辱,她緊了緊手裡的暖爐,臉上是謙和的笑:“妹妹自然是捨不得姐姐冷的。”
說完,她將手中的暖裡遞到葉桑的手裡,眼眶裡的淚水就要掉出來。
不知道的人以為葉桑對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眾人看向葉桑的眼底多了幾分憤恨。
葉桑卻是一笑,接過暖爐,眉眼在淡淡的氣霧裡多了幾分恬靜:“那便好,就怕妹妹心裡怨我。”
葉有容想裝弱勢,她就讓她裝,反正,她不委屈也沒吃虧。
之前步行前往,寒冬臘月她確實是有些冷到了,暖爐不斷地溫暖著她冰冷的手,化為一座暖意。
“妹妹怎麼會怨姐姐。”葉有容艱難地笑了一下,低眉順眼的模樣看的讓人心堵,一旁的林婉予氣得不行,想要為她出頭,卻被葉有容拉住。
“林姐姐,方才你不是說想要賞梅嗎?容容陪你去,可好?”葉有容越是溫良端莊,就顯得葉桑惡毒,林婉予忍著怒火,看著葉有容眸裡的哀求,氣得渾身發抖,但到底是遂了葉有容的意,點了點頭,道:“那就隨你。”
說完,林婉予冷冰冰地掃了葉桑一眼,說道:“下次遇見你,你絕對沒有這麼好運!”
語落,讓下人又遞來一個暖爐給了葉有容,比之葉有容的那個只好不壞,葉有容眸裡劃過一絲驚喜,低下頭捧著暖爐,便和林婉予有說有笑的離開。
身後,葉桑臉色淡淡,抱著手心裡的暖爐落座,眉眼平和。
周圍竊竊私語入耳,身後的角梅低聲地說道:“林家是容城的第一世家,聽說祖上是太子太傅,後來衣錦還鄉,在容城說一不二……”
她知道小姐不在乎,但還是說了一聲。
葉桑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壺上。
在酒樓設宴,自然少不了美酒,就算是招待女賓,也會備上不醉人的花釀。
十二月天,寒冬時節,窗外梅花盛盛,已經有不少名門閨秀吟了幾首詠梅,引得眾女稱讚連連。
葉有容是有名的才女,一連做了兩首的不錯的詠梅詩,更是引人稱讚。
葉桑就坐在原處,遠遠地看著,聽著那一邊的熱鬧,到了一點花釀,喝了一點。
比起熱鬧,她更想安安靜靜地處著。
她詩詞歌賦不行,饒是穿越至此,前世學業荒誕,不學無術,怎麼可能好那些穿越女那樣吟幾首前世的詩,就能夠讓人大開眼界?
聽著那邊熱鬧的談論詩詞,她在腦子裡搜刮了自己所有的詩詞,能想到詠梅的詩詞也就只有那一首“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一想到這個,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尷尬和羞愧,更愈發不明白,為什麼是她穿越到這裡。
想著,她不免有些失神,幾杯桃花釀便下肚。
“小姐,這是陳家從江南帶來的桃花釀,雖然不醉人,但是你也少喝一點。”見葉桑喝了一又一杯,角梅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不是沒見過自家小姐喝酒,記得前兩年除夕夜,她帶了一點清酒回來,自家小姐是一杯就倒,雖說花釀不醉人,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
葉桑忍不住一笑:“我哪裡那麼經不起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