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折袍的茫然,男人又是神秘莫測道:“你說,若是子居發現他的未婚妻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那又如何?”
葉家四小姐並不如傳聞中那樣不堪,陳子居素來恃才放曠,惜愛另類,如何會不上心?
想著,姬長夜眸光隱動。
卻不想,往後的數年,他會後悔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
……
這一處。
夜已深沉,雪停,星星一點一點從深處冒了出來。
葉桑原本以為雲錦瑤會趁著她今個兒受傷,會過來狠狠羞辱一番,結果等到晚膳過後,也沒見著人影。
想著,她挑了挑眉,想不出個所以然,讓角梅收了碗筷。
將碗筷洗淨,角梅走進屋子,見不著人,扭過頭,便看到自家小姐跑完步後,拿著那點剩菜販正在角落裡的狗窩邊上餵狗。
這一次,葉桑並沒有披著那件大氅,而是直接穿著一件水粉色的花邊棉襖,棉襖很厚,葉桑之前在院子裡跑了兩圈,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蛋被熱的滿臉通紅,看上去宛紅彤彤的小蘋果,很可人,很水靈。
夜裡冷風不大,卻是一絲一絲地勾著冷意。
葉桑將頭髮散開,烏黑的長髮落在肩上,落在背後,然後發尖輕輕地抵著雪面,偶爾能夠沾上幾點白色,遠遠望去,就宛如在她髮間盤繞的精靈。
葉桑將那點糧食放進小碗裡,小碗裡還有些茶水,葉桑拿著小樹枝將米飯和茶水攪拌在一起,偶爾裡面還能看到一星半點的肉末,然後蹲在一邊上看著小白狗吃晚膳。
小白狗拿著小舌頭一點一點地將食物勾進自己的小嘴裡,那細嚼慢嚥的細緻兒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閨閣裡未出閣的大家小姐。
這隻狗很聰明,平日裡,葉桑就懷疑它是狗精,若不然,它怎會懂得茶水要稀罕地很喝?
每一次她和角梅帶一杯茶,足夠它回味個兩三天。
葉桑見著它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笑:“就你最挑。”
聽到她的聲音,小白狗從碗裡抬起小腦袋,嗷嗷地叫了幾聲,示意反抗。
似乎是知道它在嚷什麼,葉桑拿著小樹枝拍了拍它的腦門子,笑罵了一句:“嘴貧!”
“小姐?”話音未落,角梅便拿著那件大氅走了過去,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