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啪——”的一聲,許氏的耳光便甩了過來。
丫鬟臉頰一疼,瞬間噤語,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氏臉上狠戾這才散開:“還跪在這裡做什麼!去別院!”
之前許碧青和她說的時候,那般篤定,如今,卻讓她丟了這樣的臉面,她那裡能忍?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身後的丫鬟一頓,連忙腳步匆匆地跟上。
……
這一頭,許碧青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病重。
葉項伯請來的大夫剛走,縮在棉被裡的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垂眸問道:“都走了?”
玲瓏早在門口望了望,確實已經沒有人會來,便立馬閉上了門,從窗縫上取下一封信箋,進屋回答道:“小姐,人都走了,那一邊……”
她將信箋遞給自家小姐。
許碧青起身,臉色的羸弱驟然盡散,並且讓玲瓏幫她額頭上的紗布取下。
“那一邊的人怎麼說?”她接過信箋。
“說是給小姐三日時間。”玲瓏眼裡劃過一絲懼意,沉聲地回答。
前兩日,忽然有黑衣人出現在她們房內,說要和小姐細談。
雖不知他們要做什麼,但玲瓏隱隱覺得,他們找、小姐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聞言,許碧青唇角抹過一絲冷笑:“只有勢弱的一方才會如此焦急地尋找盟友。”
太子一黨的人會這麼快找過來,確實出乎她預料。
早在之前她派人將作物送去京城的時候,她就預料到自己會參合進太子奪嫡之爭,畢竟,朝廷的勢力錯綜複雜,她若是想要往後在京城一步登天,必然要打下最好的基礎。
選擇好戰隊,是必要的。
可如今,太子一黨,如此急切,反而被她摘出了考慮範圍內。
她拆開信箋,得知京城派來的隊伍已然得知她在葉家,正往容城趕來,眼裡閃過幾絲精光:“既然是三日,那便三日,也不急於給答覆。”
既然不選太子一黨,她也有能耐他們不對她心生間隙。
既然這局她已經排好,自然要做到百密無疏。
念及於此,她臉上噙著淡笑,慢條斯理地將信箋撕碎,交給玲瓏置於燭火上燃盡。
信箋染成了灰燼,玲瓏熟稔地用著帕子擦拭著桌面上殘留的痕跡,在洗帕子前,順勢將之前大夫開好的那碗藥倒進了一側的盆栽裡。
“小姐,我們這一番得要裝到何時?”將一切做好,玲瓏打來了水,試了帕子幫她擦拭著臉上的白粉。
她的氣色紅潤,若是病重,總得用些粉狀遮掩一番。
許碧青不喜這個時代含鉛的白粉,但到底之前來時匆匆,並沒有來得及調配好她平日裡用的那些純天然的護膚品。
並未回答玲瓏的話,許碧青似是想到了什麼,眸裡流轉著幾分深光,說道:“不是說,容城的寶光寺很靈驗麼?等過幾日,我的病未痊癒,便去趟寶光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