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想要嚇她,不可能只做這一點事情。
聞言,角梅點了點頭。
主僕二人搜查了整間屋子,不過片刻,就在床下還有櫃子裡找到了幾個小人和毛髮。
那小人做的惟妙惟肖,上面刺著針,針針都往痛處扎,不知道的人以為扎小人的人心腸有惡毒,在背地裡咒著人死。
明明心裡有氣,但看到那小人,葉桑就忍不住笑了。
這是前世宮鬥文裡處處可見的東西,若是她不曾見過,興許會被嚇一跳,但如今……
她以為這種宅鬥戲法她在這裡是看不到的……
但許氏是怎麼想到這法子的?
葉桑腦海裡劃過一絲困惑。
見她唇角含笑,原本還怒氣衝衝的角梅不由一愣,滿臉困惑:“小姐?”
“你說許氏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命人做了她自己的小人,還讓人拿針往她心口上扎?”
可不是麼?
先不說扎小人的不是她,就說無邪之術本來就似有若無,假的也就算了,若是真的,許氏可不就是在咒自己麼?
記得前世看那些宮鬥文,她就不是很理解這些,古代人都信這個,為何還要用自己的模樣做小人去陷害別人?
聞言,角梅眨了眨眼睛,有些恍然大悟:“是哦……”
原本還挺氣的,聽小姐這麼一說,還頗有幾分道理啊。
對於許氏的詭計,葉桑多多少少能猜到些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不明。
如今她嫁進姬家已經成定局,若是在此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能有緩和一些,對於整個葉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為何許氏屢屢要迫害她,甚至於不惜毀了她的名節,而葉項伯卻不曾阻止,反而是她的名聲越壞,姬家反悔了才好。
這到底是為什麼?
要說她嫁進姬家之後要徇私報復他們,就算心想,到那個時候,她身在京城,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力氣萬里得去折騰。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讓角梅將扎小人的針頭摘下來收起來,順便將那個布偶都拆了,尋個機會去燒了。
這一通收拾收拾到了半夜,屋子才恢復到原有的清新。
原本就逛了一天,如今這一番折騰,兩個人都覺得累了。
葉桑讓角梅去睡下,角梅有些不放心,擔心許氏的人半夜會過來裝神弄鬼,想到之前他們派人跟隨在她們身後嚇唬她們,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葉桑笑了笑,捏了捏她憂心忡忡的小臉,說道:“沒事,指不定真有那些鬼怪,也是怕我們的。”
聞言,角梅反倒是不怕了。
當初她被扔進小樹林,是小姐救的自己,說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也不為過,她都死過一遭,還怕什麼?
這麼一想,她的心便順了,和自家小姐說了一會兒話,便去睡了。
一夜無夢。
角梅一回去,葉桑便睡下了。
冬至的夜晚彷彿比平日裡還要冷上幾分,窗外的寒風拍打著窗,啪啪作響。
她縮在被子裡,心裡卻並不是面對角梅那般輕鬆。
她總覺得許氏要做的,並不是那麼簡單。
她閉上眼,輾轉反側,不知為何,總不能入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茲拉——”的一聲輕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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