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許氏咬唇,頓時心生惱意,臉上的溫和慈愛裝不下去,憤恨地瞪著她。
葉桑不想繼續和他們糾纏,冷冷地笑了笑,準備轉身離去,卻不想,下一秒,葉項伯卻冷冷地開口——
“我記得你母親以前有給你留一份嫁妝……”
語落,氣氛死寂。
葉桑渾身僵直,而角梅的臉上是止不住的怒意。
一直都知道,整個葉家都見不得她們好,但角梅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不要臉到這個程度!
先不說,夫人當年到底有沒有為小姐留下嫁妝,就說,若是有,這麼多年,他們主僕兩個就算再不濟,至於過的那麼緊巴巴的嗎?
更何況,那嫁妝就算有,那也是小姐的!憑什麼給她!
他們簡直就是食不饜足的畜生!黑心眼兒,想盡一切辦法要扒下小姐身上一層皮!
角梅氣得不行,欲要和她們拼命。
“呵?我孃的嫁妝?”葉桑原本盈盈的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前所有為的怒火憎憎憎地燃燒了起來。
她驟然轉過頭看向堂中的三人,臉上的笑意已經不在,是冰冷徹骨的冷,盯著葉項伯的目光,彷彿殺父仇人,厲聲道——
“給你們臉你們還真以為有臉了是不是!我孃的嫁妝?我娘留給我的嫁妝是你們能窺視的?徐蓮花!葉有容!葉項伯!你們也不拿副鏡子好好瞧瞧自己!你們算什麼東西!葉有容算什麼東西!只不過嫁進容家當妾罷了!還要嫁妝!還好意思找我嫁妝!葉家是窮到連一個妾侍的嫁妝也湊不齊了嗎!”
她字字珠璣,三人的臉色瞬間黑下。
葉項伯的已然觸及到了她的底線,這麼些年來,無論許氏是如何刁難她,葉項伯如何對她不管不顧,她也不曾如此和他們這般撕破臉皮。
而如今,她卻抑制不住地想要殺了他們。
這些年來他們對她做過什麼,竟然還好意思向她要嫁妝!
溫錦繡留給她的,就算是她不要,那也是她的!她容不得他們半點窺視!
這一世,她一直忍著,但並不大表她可欺,這一通話,直接打了眾人的臉。
完全沒有想到葉桑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葉項伯臉色一變,泛起滔天大怒,呵道:“葉桑,容容是你妹妹!”
“妹妹?”葉桑嗤笑,目光無比冷冽地看著他,彷彿冰劍,要將穿透,一字一頓地割在她們的心頭上:“葉有容算什麼妹妹!我喊葉有容叫妹妹,你們真的以為我當她是妹妹了嗎!葉家只有我一個孩子!她只不過是許氏外帶進來的!妹妹!說句好聽的,我喊她一聲妹妹!說句難聽的,她就是一個拖油瓶!雜種!”
“想向我要嫁妝!沒門!我不介意鬧得滿城皆知!葉家的五小姐給容家的死人當妾,還好意思向我這個做‘姐姐’伸手要嫁妝!”
說完,葉桑不顧他們冰寒的臉色,驟然轉身離去。
這一次,不管他們在身後如何大怒呵斥,她都沒有理會。
“啊——!”身後,葉有容克制不住地尖叫了起來,看著葉桑離去的背影,原本羸弱的臉因為扭曲變得猙獰起來:“葉桑!葉桑你這個賤人!”
葉桑的話無異於是她心頭的一根刺,直接將她內心深處所有的自卑全部掀了開來,一瞬間,整顆心鮮血淋漓,恨不得將葉桑掐死。
見她神色癲狂,許氏連忙將她拉了回來:“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