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出現在這裡?
她擰眉,透過細縫去看,卻看不到任何,只能看到一角青色的衣襬。
屋內,一個身形婀娜的女子娉娉站在其中。
聽到男人的問話,柳鶯鶯臉色肅穆,跪了下來:“容城發現靖國的暗號,我們的人派人跟蹤了他們幾日,卻未發現任何異常。靖國的二皇子微服入境,目前我們的人還查不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如今,昊國北境局勢嚴峻,每到冬季都要嚴防蠻夷的偷襲。
往年,四國都會在這個時候安頓守紀,而靖國的人如今卻未告知一聲,便貿然出現在昊國邊城,令人懷疑。
念及於此,男人擰眉,沉聲說道;“讓人繼續盯著,若一有什麼訊息立馬報上來。”
衣櫃裡,葉桑擰眉,緊緊地抿著唇,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完全沒有想到,每一次遇到姬長夜,總會聽到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情。
上次是藏寶圖,這次又關於國事。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一想到上次姬長夜看向她充滿殺意的眸,彷彿無形中便能將她千刀萬剮,她便渾身一寒,越發地呼吸低沉。
“那葉家那邊呢?”男人又問,掃向柳鶯鶯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戾氣。
聽到這話,葉桑一頓,下意識地攥緊了手。
見姬長夜提及葉家,柳鶯鶯一頓,垂著眸回答:“葉家的那位失蹤,葉家的人將訊息封鎖了,這事情目前還沒有人知道。拐走她的人是慣犯,對方的人下手比我們快,那兩個人一出城就被滅口了。”
說到這裡,她一頓。
葉家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令人驚奇,葉桑失蹤五日,只怕是凶多吉少。
京城到容城,有五日的路程。
姬長夜快馬加鞭,趕到容城,縮短了到了三日,但到底是沒有趕上。
並不是說,他對葉桑產生了多深厚的感情,而是……
葉桑已算是姬家的一份子,如今葉桑被人擄走,姬長夜又怎麼會容許他人害她?
“查出是誰嗎?”念及於此,姬長夜眸裡的殺意分明,若是葉桑有事,他不會放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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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鶯點了點頭,道:“目標鎖定在容家,是容家的大少爺容向天,但……”
她話未說完,便見到姬長夜鋒利地掃向她,柳鶯鶯心口一跳,連忙低頭,有些急促地說道:“主子,容家是皇商,接下來時日,他們會和皇宮的人接洽,卑職怕……”
她斂下眸,忍不住攥緊了手,掩飾著眸裡的深邃。
話未說完,卻被姬長夜冷冷地打斷:“你怕我們會暴露,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派人去找容向天。最重要的是,九夜,我派在葉桑身邊的人又是怎麼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職?我將容城的事情暫時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葉桑被擄當晚,他的人失職。
一次失職可以原諒,但絕對不容許第二次。
聞言,九夜煞白:“主子,卑職……”
“你以為你做什麼我會不知道?未免太將我當傻子看……”姬長夜一字一頓,一股無形的戾氣朝著柳鶯鶯襲去。
柳鶯鶯未躲,被擊中,倒在了衣櫃前。
“哐啷——”幾聲,衣櫃發出重重的聲響。
葉桑嚇得臉色發白,抵著櫃門,生怕自己被發現。
柳鶯鶯是姬長夜安排在容城的人,潛伏在裡,收集情報。
而姬長夜已然知道她失蹤,因為柳鶯鶯的刻意,所以才會久久沒有找到她。
葉桑在腦海裡迅速地理出這些線索,只是對於柳鶯鶯的作為,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