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有容急促地坐著,有些不安地掃向許氏。
許氏無聲地對著她搖了搖頭,隨即,滿面笑容地對著葉項伯,說道:“老爺,你看都什麼時候了?我們趕緊用膳吧,你瞧,容容都餓了呢!”
聞言,葉項伯睨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那雙素來渾濁的眸裡隱隱透著幾分精明。
許氏被他看的心頭一跳,就在她緊張之際,葉項伯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執起筷子,問道:“賈君呢?”
葉賈君平日裡夜不歸宿,而葉項伯一直重在栽培他另一個兒子葉賈戎,所以不曾關心過他。
這個兒子有多荒唐,他知道,好在另一個兒子聰穎能幹,他也就不怎麼在意。
葉項伯從來不管後院之事,就連葉賈君在後院弄死了幾個丫頭,也並不怎麼知道,很多事情都被許氏壓了下來。
她怎麼可能讓葉項伯知道這事?這要是查出來,賈君是為的什麼廢了身子,一出錯,她多年來的經營全部都會付之一炬!
葉項伯疑心重,她容不得自己半點出錯,尤其是在這事兒上!
從未想到葉項伯會這麼問,許氏一驚,連忙按壓下心頭的驚愕,微笑著說道:“還不是老樣子,平日裡都夜不歸宿的,老爺怎麼問起他來了?”
她賢惠地為葉賈君佈菜,暗地裡毫無痕跡地掃過葉有容。
葉有容同樣一笑,立馬轉移葉項伯的注意力:“爹,你怎麼不問問容容這段時間的功課怎麼樣?”
看著自己最為寵愛的女兒,葉項伯的臉色緩了緩,但到底是想到這段時間聽到的流言,臉色依舊好看不到哪裡去。
他剛執起的筷子,立馬又放下了。
許氏瞬間僵了僵。
葉項伯說道:“我這幾日在外,聽說賈君有疾,可是真的?”
一開始他不知道,後來也是從別人嘴裡知道的,天知道,他知道之後,有多憤怒。
這麼大的事情,許氏竟然沒有同他說!
但到底是因為道聽途說,葉項伯並沒有立馬質問。
葉項伯的臉色不好看,許氏心頭一慌,臉上連忙笑道:“老爺,你還不知道賈君的毛病?那小子玩的瘋,時間長了,身子有些虛,我前陣子還請了徐大夫過來幫賈君調養呢!”
說話間,她斂下眸,掩飾自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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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葉府,但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發賣到了遠處,卻沒想到,問題處在那個她本家那邊的表親戚徐大夫身上!
她心頭暗恨,見葉項伯臉色依舊不愉,繼續說道:“老爺也知道這事兒也算不得什麼好事,賈君好面子,我自然是瞞著的……若是惹老爺不高興了,妾身願意受罰……”
許氏軟言軟語,葉項伯的臉色這才真正地好看了一些。
原本就是道聽途說,而且人言可畏,流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只是身子虛被傳成斷了命根,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念及於此,葉項伯鬆了一口氣,說道:“賈君也大了,往後多管教他一些,我也不奢望他和他哥一樣,但起碼不能再這麼荒廢下去!”
見葉項伯鬆了口,許氏鬆了一口氣,連忙和葉有容說著好話哄著葉項伯開心。
哪知,下一秒,葉項伯又說了一件事情:“今日,我在醉風樓碰見容家的那位,他向我提起了容容的婚事……”
這一下,許氏和葉有容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表情,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