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沒有損壞,但是我們的人暴露了。”
“令他回來,自己去領罰。再另外派人,但是以後關於這個女人的瑣碎事便不必報告給我聽。”
折袍撇撇嘴,忙應聲是。提步跟上姬長夜,突然他想起什麼,獻寶似的說:“少爺,蘇婧小姐聽說你回來了,上午來府找過你。”
姬長夜腳步一頓,眸裡精光流轉。良久,他回道:“她的訊息倒靈通的很。折袍,去雕風鏤月樓挑兩件上好的首飾給蘇小姐送去。”吩咐完,姬長夜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這一次折袍答應的特別歡快,他想,少爺果然是喜歡蘇小姐的!
……
姬長夜在將軍府呆了不到兩刻鐘,沐浴更衣後,便火急火燎地上了馬車。
而去處是令男人蝕骨銷魂的煙花之地。
此刻春風得意樓的四朵金花都依偎在姬長夜的身旁,精心伺候著。時而端酒喂菜,時而撒嬌獻媚。而此刻的姬長夜半躺在頭牌青蓮的懷裡,前襟散開,露出精瘦結實的蜜色胸膛,五官在燈光的映照下更加柔和深邃。眼睛微微眯著,臉上掛著玩世不恭地壞笑,正在使勁輕嗅青蓮身上的胭脂味。
折袍雙頰通紅的將臉轉向一邊,他的內心萬馬奔騰,忖道:這還是他那個殺伐決斷的冷酷無情的主子嗎,明明就是個風、流的花心大少。果然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可憐蘇婧小姐一片芳心,就換來少爺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一夜風、流快活自不必說,姬長夜伸著懶腰從花魁房裡出來,折袍立刻像個影子般跟了上去。
姬長夜掃了一眼折袍眼下的浮青,依著欄杆,慵懶肆意,他嬉皮笑臉開口:“折袍,你還真是潔身自好啊,本少爺記得你彷彿從來不曾上過哪個姑娘的繡床啊。嘖嘖……真不像是本少爺的人!”
折袍真想賜給姬長夜一記白眼,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昨晚少爺非撥了一個美人給他享用,嚇得他幾乎用著逃命的速度閃人,被人恥笑!在外面窩了一宿,害的他如今被春風得意樓的上上下下人稱作童子雞!顏面盡失!畢生恥辱!
“少爺,我覺的你這樣說不公平。咱昊朝可沒有規定只許女子守身如玉,不許男子潔身自好吧。再說,我留著給我新婚的妻子,也沒犯法吧。”
姬長夜聽得這一番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走,頓時引來幾雙探視的目光,折袍的頭壓的更低了。
他磨著牙,可也只能忍著,誰讓他只是個奴才命呢!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所以,只好認命!
姬長夜先去了天外飛仙吃早點,然後鑽進賭場就出不來了,非賭個天昏地暗不能罷休,直到賭場的管事出來求爺爺告奶奶般地求著他離開,究其原因,便讓人恨的咬牙切齒。姬長夜的運氣實在是太好,各種賭具他都玩的風生水起,技術高超。所以他逢賭必贏!哪個賭場能架住這種玩命的贏法,於是十個賭場裡有九個都禁止姬長夜入內。
折袍也曾問過自己家少爺:“既然要在外人面前扮紈絝子弟,不是應該輸的傾家蕩產才算逼真嗎?你這個贏法,根本就不符合設定嘛!”姬長夜冷冷回答:“你當我傻呀!”折袍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言歸正傳。可說是這樣說,身為姬家長孫,憑著這樣的身份地位,又有哪個不怕死的真敢攔著,於是姬長夜依舊我行我素,任性妄為。只不過,他也給自己定了規矩,那便是每日只賭三局!賭過三局後,他便收手。
但今日姬長夜卻讓折袍下了場。他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喝茶吃點心。折袍和一個尖嘴猴腮年輕人在玩色子大小。
折袍真不愧是個老實人,有著內力不用,連輸兩局,在那急躁地抓耳撓腮。
年輕人提溜著胡豆般的眼珠子,狂喜地將白花花的銀子攬入懷中,他興奮地滿面油光,想是從沒有贏得過這麼多銀子,還以為自己時來運轉,上天眷顧呢。
其實姬長夜早就發現這個年輕人在出老千,他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示意折袍將銀子全壓上,靜靜地觀察年輕人的反應。
果然,他上鉤了。雙眼大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是,三千多兩白銀,別說見了,他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錢。而如今就擺在桌子上,就等著他將銀子搬回家了。
姬長夜的大名他不是沒聽過,可是姬長夜沒有親自下場,那麼這便不算和他賭,有甚可怕。年輕人狠了狠心,將懷裡的銀子全押了上去。
一時間,賭場裡的氣氛變的十分寧靜和壓抑。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來,他們瞪大眼盯著場裡的兩人,等待最後一局的結果,甚至連氣也不敢大口喘。
姬長夜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他閉著眼睛品著茶,說不出的舒適和愜意。還未等第三局開出,姬長夜便起身離開了。此刻他坐在天外飛仙的貴賓包間裡吃著午飯,滿座子的珍饈美味,他也只是淺嘗輒止。
不一會,折袍領著那名年輕人走進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