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袍臉色一變,剛要出手襲向她的喉嚨,就聽到她無比清冷的聲音:“這個位置是你的大動脈,只要割破,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術,你可以試試是我出手快,還是你出手快。”
折袍的臉色瞬間扭曲,大叫了一聲:“操!”
被一個女人要挾,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最要命的是,他還真的被這個女人威脅到了!
特麼的,這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見折袍的臉色變黑,葉桑輕輕一笑,抬眸看向樹尖的男人,說道:“藏寶圖的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說,說實話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白痴才會相信這世界會有寶藏,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還是少相信的好。”
她說的輕巧,卻不知道他們為了藏寶圖的事情耗盡了多少人脈和資源,折袍的臉色一黑,剛要罵她是“婦人之見”,就聽到自家爺忽然開口:“你敢殺了他,你同樣也走不了。”
“爺……”折袍感動得兩眼淚汪汪。
葉桑卻聽得明白,無非就是這男人的性命威脅不到他,就算她動手,依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如今無路可退,難得抓到這個機會,也很清楚,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性格惡劣,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可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沉。
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瞬間湧了上來,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平靜的眸光裡也多了幾分憤懣。
憑什麼有些人能夠隨心所欲地取得他人的性命,像許氏,像葉有容,像眼前這個男人。
而有些人卻如同溺在淺灘上的魚,不斷地垂死掙扎,卻依舊置身於砧板,任人宰割?
穿越那麼多年,她從未改變過什麼,同樣,也深切地體會到了命運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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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道太嗜血,她就是螻蟻,足以被人輕輕一踏,便會成為一具橫屍。
兩個人對峙,空氣裡的寒意如冰風雪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桑忽然裂開一絲笑,竟多了一絲邪佞,像極了前世她當小太妹時候的放縱和校長:“人生難得走一遭,死前多了一個墊背,也挺好。”
她笑的輕鬆,可偌大的悲切從她的身上擴散。
點點雪花落在她的眼前,彷彿要沾溼她的眼眸。
折袍被她的肆意氣得頭上冒煙:“擦!最毒婦人心!小心死後做鬼都會被拔舌頭!”
墊背?
他這輩子只會做爺的墊背,好麼!
葉桑一笑,眸光閃閃,由外的素淨:“那你估計要失望了,我死了,閻羅王也不一定會收了我呢……”
她死過一次,連孟婆湯都沒喝過,就直接穿越到這裡,閻羅王會捨得花時間見她?
折袍被她說的語塞,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主子:“爺……”
“閉嘴!”姬長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見葉桑冷若冰霜的臉,他緩緩眯起眼,語氣也多了幾分冷硬:“葉桑……”
“我在!”發現對方認得她,葉桑手裡的碎片捏的緊緊的,一字一頓地質問他:“既然知道我是誰?又何必置我於死地?葉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我好歹算是將軍府的人,比起得罪葉家,你更應該知道得罪將軍府的後果,不是嗎?”
她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更不知道對方的勢力有強大。
能夠知道藏寶圖之類幸秘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她只能夠賭,賭自己那個未婚妻的身份夠不夠格,賭將軍府的地位夠不夠讓人忌憚!
聞言,卻聽到男人忽然充滿諷刺地冷笑了一聲:“將軍府?你以為姬家有多厲害?”
京城局勢多變,一直暗潮洶湧,即便是將軍府也在折暗潮中被波及地風雨飄零。
姬將軍之前之所以一直守在關口不願回都,就是因為不想參合這嚴峻的局勢。
如今昊國國家興旺,但那也只是表面,平凡百姓根本不知道所謂內憂外患,朝廷裡各方鬥得有多兇。
將軍府是皇帝的人,在各個皇子中站中立,也因為這樣,更容易眾矢之的。
有將軍府的人做靠山又如何?
如今,將軍府自身都難保,又會關她的死活?
那股居高臨下的氣勢和輕佻,便能夠感覺到對方並沒有把將軍府放在眼裡,葉桑長居容城多年,一直在閨中,發展不了其他的勢力,自然並不知道京城的情況。
她小小鬱悶了一下,心裡左右思忖了一下,能夠不將將軍府放在眼底的人,除了沒有眼力見的,也就只有那些皇胄了。
京城的皇子會跑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