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男人從房間裡出來,已然換上一身青衫,淺色的水墨刺繡在衣襬上,消退了男人身上的肅殺。
見他出來,折袍一愣,傻傻地看著他:“爺?”
這才沒多久的功夫,爺怎麼就出來了?
難道……
折袍瞬間滿臉驚悚,念及這幾年自家爺不近女色,唯有婧姑娘才能近身,他一直以為是爺對婧姑娘痴心絕對,如今看來……
那一瞬,一股悲愴湧上折袍心頭。
折袍的神情過於扭曲,姬長夜睨了他一眼,風捲雲情地挑眉,有幾分不明所以。
見他神情淡漠,折袍的情緒愈發地上湧,他緊緊地揪住了袖子,滿臉的懇切:“爺,是折袍的不是,在您身邊那麼多年,竟沒有發現您在這方面出了問題!您放心,等容城的事情一了,我一定託人前去雲崖找神醫為爺治病……”
說著說著,折袍的眼淚花花地盈滿了眼眶。
那畫面太目不忍視,姬長夜並不知他到底是唱的哪出,劍眉擰起,問:“什麼病?”
他身體健壯,並沒有什麼問題,又何須治療?
折袍一愣,見他臉色淡淡,想到爺這幾年估計就經歷過裡面這一個女人,所以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摸了摸眼淚,一臉沉重地說道:“爺,你放心,只要好好補身子,都會好起來的,至於裡面的那位姑娘,我會給足封口費,不讓她對外透露半句,若是她敢透露半句,壞了爺的名聲,折袍就算是死……”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男人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姬長夜的掌出的又快又狠,折袍大叫了一聲,狼狽地躲開:“爺!”
“給我滾!”
話還未說完,忽然,一個低弱的,壓抑的呻、吟從屋內飄了出來,就站在屋外的姬長夜臉色一變,見折袍被逃到不遠處的樹上就折回,立馬大怒,又是一個掌風襲了過去。
也是發現自己說的不該說的,折袍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見姬長夜臉色越來越難看,出手越來越狠,他也不敢再靠近,只能滿面淚流地出了院子。
有些事情,他就該默默地藏在心裡才對。
怎麼說,他是爺身後,默默付出的男人不出,他為什麼要說出來激怒爺?
簡直就是嘴賤!
折袍狼狽離開,姬長夜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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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桑怕自己忍不了,拿了快布咬住,隱隱地出著聲音。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未曾像現在這樣,連自己都控制不了,到如此崩潰的地步。
越想,她忍不住攥緊手,失聲痛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已深。
陳家的晚宴已散。
她才緩緩起身,套上男人之前留下的衣衫,踉踉蹌蹌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