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笑,北宮羨亦揚眉一笑,抬手晃了晃手裡的酒壺,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說他循著酒香找過來的還是循著她身上的淡香。
而事實上,只有虞叔知道,他動用了無名樓的人!
林炎冉揮手,示意他並排坐下,淺淺的笑道:“我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北宮羨一聽,頭皮發麻,一臉怪異的看了她許久,半響彷彿想到什麼尷尬的事情,耳根子發燙的緩緩走過去,在她身邊落座。
林炎冉從始至終都看著他,他輕慢的腳步落在瓦礫上,發出輕微的響聲,讓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他依舊一襲黑『色』修身長袍,未束髮,任由絲緞般的墨髮肆意飛揚,彷彿是被天神眷顧才生得的俊美容顏,帶點愉悅的笑意,臉頰還有白日裡受傷後不曾消退的紅腫。
那一巴掌肯定很重很疼吧,從中午到現在至少也過了四個時辰,居然還沒有消退,他……是不是沒有好好的敷『藥』……
四目相對,隱隱間有股陌生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蕩』漾開來,她甩去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撇過臉,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拿起另一壺酒,拍開泥封,湊到鼻端聞一聞,很香。
林炎冉開心的咧嘴,粉嫩的唇湊過去,抿一口,一貫的苦澀從舌尖直入喉嚨,清涼又熱烈,冰涼的『液』體和辛辣的感官刺激讓她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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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夜『色』,大家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他卻從她愉悅的咂嘴聲中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不錯。
北宮羨眼眸晶亮,打量她半響,灼熱的視線才從她那清冷『迷』醉的小臉上移開,低首,就看到她剛剛用過的酒壺,彷彿那入口處還殘留了她唇畔的香氣,眸『色』變得深邃而燦亮。
他緩緩抬手,將酒壺湊近唇邊,輕抿一口,揚眉,驚訝問道:“二十年陳釀?掌櫃的肯賣?”
林炎冉抱著膝蓋,頭側偏,枕在手臂上,『露』出少有的嬌憨之『色』,笑道:“偷的,我去過酒窖,貌似這兩壺被珍藏著,有價無市。”
“你……”北宮羨愣怔,瞪著她半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臭丫頭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良久,他才含著寵溺的神情,看著她喟嘆:“掌櫃的知道,非心痛而死。”
“哼!”林炎冉輕哼,不甚在意的說道:“痛死最好,不過是跟他討點利息罷了。”
“此話怎講?”北宮羨很是珍惜的抿一口酒,含笑問道。
“掌櫃的如今人在祿王府。”林炎冉撇唇,拎起酒壺,也不用招呼旁邊的人,自顧自的喝一口,清澈的眸,銳光乍現,深沉的盯著遠方漆黑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是一句話,北宮羨便懂了。
因著白日裡在嶇山上發生的事情,祿王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徹查那天晚上她一夜未歸,究竟去了哪裡,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繼而,祿王查到她在鶴雲樓跟他喝酒,還在一間房裡,呆了一整個晚上。
有了掌櫃的親口佐證,祿王怕是不得不信她和他是發生了關係的。
發生了關係。
北宮羨一想到那天床褥上那塊血漬,臉頰不自覺的紅了,還好此時夜幕深沉,還好此時她並沒有看他,不然她定能看到他羞惱臉紅的模樣,這回糗的人是他。
店小二在他們走後收拾房間,定然會看到那樣的“證據”,他們肯定會錯把葵水當落紅,祿王若還想娶林炎冉,可想而知,在得知這樣的訊息之後,會有怎樣的怒容。
想到祿王會誤會他和林炎冉已然有了夫妻之實這件事,北宮羨說不出心口那浮躁的感覺是什麼,有點甜膩,蠢蠢浴動,隱隱的他很期待,一點都不覺得難堪和猥鎖。
他看她面容平靜,眸『色』深沉,絲毫沒有讓祿王誤會之後的懊惱,她一點都不擔心嗎?身為女子,被人壞了清白總是不好的。
雖然他心裡高興別人誤會,但是總歸對林炎冉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他今天下山之後,就已經吩咐虞叔,著手處理,本打算先抓了鶴雲樓掌櫃的,但他下山的時候耽擱了一點時間,被祿王搶先抓了人。
不過,他已經在密切注意這些人的動向,一有不利的情形出現,他便會出手終止。
他看她,帶點猶豫開口探問:“你……不怕?”
“怕什麼?”林炎冉偏頭,對上一雙晶亮的眸子,一道灼熱又幽深的視線,平靜冷淡的心湖彷彿落盡了翠玉,起了漣漪。
想到祿王會誤會她,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壞事的傢伙,她忍不住橫他一眼,眸光流轉,風華乍現,說出口的話帶著醉酒後的暗啞與黏膩,似是嬌嗔:“這事兒全都因為你!你又不怕?”
北宮羨只覺得血氣上湧,口乾舌燥,喉嚨忍不住上下滑動一下,『迷』醉於那一眼勾女眉的風情,他並沒有出聲回答,藉由低頭喝酒來掩飾他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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