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的上游有清碧透徹的溪水,鮮嫩豐沛的水草,這是它為之努力終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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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要獲得更多更特別的物慾,就需要付出比別的小魚更加艱辛的跋涉歷程。
一尾游魚都能如此,更何況他們這些人了。
林炎冉輕柔的伸出纖細的手指,緩緩靠近水面,想要將它抓獲,小魚在涓涓的溪流中奮力的擺尾,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的來臨。
突然,她眉尖一蹙,手指下沉的動作一頓,微弱的空氣波動帶來水面的震動,小魚受驚般急速的串到一叢水草叢中,消失不見。
林炎冉展眉,無趣的收回手,沉聲道:“什麼事。”
霧二現身,低聲稟報道:“雲影堂傳來訊息,祿王殿下下山回府後,換過衣衫去了丞相府,並著人立即徹查少主酗酒那晚的事情。”
“嗯。”林炎冉淡淡點頭。
林炎冉淡嘲的勾起一側嘴角,殷少融最關心的還是關於她是否清白。
也對,她若是不清白了,他就該考慮是不是要另做它娶的打算,畢竟讓一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又失了貞潔的女人做他的祿王妃,實在是難看。
而且,僅僅是為了藏寶圖之事的話,以祿王妃的位子換得,於祿王來說,他會覺得不值得吧。
“林炎姝自請留在嶇山別院看護樊氏,未得允許,被林將軍嚴令立即回府,回去後摔死了房門口的那隻鳥。林將軍也親自帶人將老夫人送回將軍府,去了一趟暢冉園後,進了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霧二繼續稟報。
“嗯。”林炎冉聽到她送林炎姝的那隻鳥被她摔死了,撇撇唇,暗道一句:真是幼稚!
她緩緩站起身,稍稍整理衣衫,恢復到一貫的從容鎮定。
林炎姝今天打擊也不小,樊氏又是她親孃,一時半會兒恐怕是不想回將軍府的,可林鈞雖然嘴上沒有責難她出事後去找祿王這個外人幫忙,但他心裡清楚也十分膈應的慌。
他本就令她禁足,她還到處『亂』跑,這次勒令她回府也是必然,只怕還要被罰跪佛堂抄經。
可林鈞為什麼要去她住的暢冉園?難道是……琴姨,他去找琴姨做什麼?
“清影希望少主儘快回府。”霧二道。
林炎冉並沒有回答她,細細思量一番,定是林鈞對琴姨說了什麼,琴姨才著急找她回府,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她沉『吟』片刻,淡淡問道:“林鈞對撤換將軍府及別院奴僕之事有什麼反應?”
“沒有。疏影出面,單獨與林將軍徹談。”
“嗯。秦叔做事,一貫穩妥周到。”林炎冉讚賞道,忽而想起那個人,問:“九殿下如何?”
“尋不見少主,已下山。”霧二想了想,又補充道:“似乎,受了內傷。”
林炎冉聽到北宮羨受了內傷,不由心尖一顫,畢竟,他是因為護著她,才與林鈞交手的。
以林鈞的功力,她不敢直面硬碰硬,故而早有防備的退開,可是他……
那個看似無所事事的俊美少年,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挺身而出,擋在自己身前,她,欠他很多人情……
想到此,林炎冉低低撥出一口氣,似是嘆息的問道:“可有大礙?”
“屬下不知。”霧二沉默一息,據實以告。
雖然看到他在沒人的情況下吐出一口淤血,可是他臨下山的時候,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霧二分不清他是偽裝還是真就沒事。
他也只是遠觀而已,還探查不出那個少年是不是損傷很大。
“影衛中,可有專門針對內傷的治療聖『藥』?”林炎冉抬手,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輕聲問。
“有,但極少,雪影堂專司醫『藥』,治療內傷的『藥』物由雪影堂堂主親自收納掌管。”
林炎冉側顏,疑『惑』問道:“可有條件?”
“是。”
林炎冉瞭然的點頭,治外傷的草『藥』很好找,提煉『藥』丸也相對容易,而治療內傷的『藥』物卻沒有那麼容易得到,畢竟要修經通脈,增補損耗的內力,這並非易事,所以,更顯珍貴也很難得到。
故而對這類『藥』物的使用之人,定是看得極重,雪影堂歷任堂主都會珍視和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