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翎蹙眉,揹著雙手,慢慢往房間走去,話說,她再去睡個回籠覺吧,不然明天精神不好,會影響到考試狀態,那就虧大了。
林炎冉任由香桃領路,慢悠悠的往回去的路上走著,夜晚清涼的風,吹得臉上有點疼,不過她感覺很好。
眼看著走到巷子盡頭,就到了第七營的院子,林炎冉突然停下來,對身側提著燈籠的香桃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小姐,這大半夜的,你還能有什麼事?”
香桃疑『惑』的瞟一眼林炎冉,見她情緒似乎不錯,大著膽子,嬉笑著,湊近她耳邊道:“小姐,你莫不是又要偷偷溜出去會情……喝酒,嗯,是溜出去喝酒!別,別,別動手……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這就回去,這就……”
香桃話沒說完,眼見著林炎冉要親自動手揍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的就不見人影,連帶著,嘴裡說的話被夜風吹成碎片,斷斷續續的傳過來,不成句子。
林炎冉揚唇一笑,看著那風一般的黑影消失,心中閃過一絲感慨,若不是當時的一點私念將她帶在身邊,說不定她除了滿腔仇恨,一點快樂都沒有。
是的,快樂!
香桃別的本事沒有,除了能吃、溜號、逃跑快之外,就是膽子大,腦子簡單,嘴巴甜,能哄人,偶爾在她跟前放肆一下,湊個趣,逗她笑她揶揄她,她也不會往心裡去。
香桃是屬於皮糙肉厚抗打擊型的,只要管飽,怎麼樣搓『揉』都可以。
這種主僕關係,讓她生出一絲不一樣的感覺,是上一世和這一世之前從未體會過的,一種輕鬆和快樂的感覺……
雖然有點苦中作樂,不過,她覺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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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大的黑影籠罩下來,她沒動,下一瞬她落入他的懷抱,她唇角微微一彎,將頭帖靠在他心口的位置,悄悄的深呼吸一口氣,有點無奈。
男子衣衫上有著清冽的淡香,混著濃重的男子氣息和淡淡的汗臭味,貌似,還混著一股子……馬蚤氣……
這個味道……真心不好聞。
林炎冉皺了皺眉頭,依著他手臂用力捆緊她的程度判斷,她最好不要掙扎。
她忍了一會兒,好在他只是抱她一下,就放開了,不然她不知道再多忍一會兒,會不會動手揍人。
林炎冉退開一步,微微仰頭,挑著眼角,上上下下把來人瞧個遍,皺了皺鼻子,抿唇。
北宮羨依舊是一襲黑衣長袍,依舊是那張俊到人神共憤的容貌,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損傷,只是他一向順滑的墨髮有些微凌『亂』,背後還揹著一個箭匣子和長弓,很顯然,他是從狩獵場趕回來的。
臨時,在這裡等著她。
“不高興看到我嗎?”北宮羨看她一臉的嫌棄,雙手環胸,溫雅一笑。
話說,從中午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想念她了,趁夜趕回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結果,這個小沒良心的一看到她竟然擺著臭臉嫌棄她。
他其實一早去過第七營她的房間,房裡沒人,他猜測她定是去了行宮主殿那邊,他這才來半路上堵她。
北宮羨抬眼眺望她來時的方向,心中猜測她去主殿那邊找的人是誰,會是皇帝嗎?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林炎冉淡淡的開口,沒有意外,也沒有驚喜,只是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若是被人發現,狩獵的勇士臨陣脫逃,偷偷跑回行宮,是要以戰場上的逃兵論處的。雖然他有太后迴護,皇帝顧忌穹北的勢力,但很難保證,他不會被貶斥受罰。
“我想你唄。”北宮羨咧嘴一笑,低頭湊近她一點,輕輕的痞痞的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林炎冉斜他一眼,一點都不信他的鬼話。
想她?別開玩笑了好麼,身在處處是危險的深山老林,還有心思分神想她,分分鐘就會被野獸吃掉好嗎?
再說,難道就因為想她,這個傢伙就能隨隨便便不顧情形和規則,避開御林軍的轄制,臨時跑回來看她一眼?
怎麼可能!
照他這種說法,不若他乾脆不要參加什麼狩獵不就好了麼,發什麼神經明知道有危險,還跑去去湊熱鬧。
看看太子的下場就知道了!
他這麼說,不過是逗她玩兒罷了!
嗯,林炎冉一想到他前幾次的惡劣行徑,便深刻的認為他又在逗她玩,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就在剛剛,她的想法裡有著一點點為他擔憂,一點點矯情的抱怨。
林炎冉側身避開他的靠近,慢悠悠的走出巷子,朝著人少的地方走。
北宮羨大步追上去,手一伸扣著她的手臂往懷裡帶,想要再抱抱她,卻被她用內勁,強勢的拂袖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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