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被囚禁起來的那五年裡,穹北有什麼變化,她不知道,那也不重要,至少,現在的北宮羨,什麼都不是!
“胡說!你分明就是在胡扯!”北宮羨皺著眉頭,控訴道:“為什麼祿王可以,太子可以,誰都可以,就我不可以?”
同樣是皇子,他不覺得他跟那些人的身份有什麼差別,甚至,只要有機會,他定然會回到自己的國家,他可以證明自己比那些人更加優秀!
“是的,他們都可以,就你不行!”林炎冉惱火至極,他把她想成什麼人了,人盡可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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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的話不由更加直白而刻薄,她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現在不想跟你有任何糾纏不清,有任何的關聯聯絡,我只想說,皇宮那次偶遇就純粹的只是偶然,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最好!你明白嗎?!”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知不知道本王若是想要你的命,你立刻就會掉腦袋!”
北宮羨一直壓住的火氣這時也爆發了,他一直忍著,可現在看她這樣,這樣對他,他真的很生氣很生氣,氣得口不擇言的拿身份威懾恐嚇她!
可是,當他說完,看到她輕蔑嘲諷的神情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是,所以我害怕,尊貴的九皇子殿下,縉王府的主人,林炎冉身份卑微,不敢肖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只想平靜過生活,所以,我們從此不見!告辭!”林炎冉牙關咬得死緊,控制著想要揍他的怒火,只抬手撫一下『亂』飛的頭髮,抬腳離開。
北宮羨又氣又急又難過,不忍就此放她離開,不想看她絕情的背影,他長臂一伸,將她納入懷裡,死死的抱住,臉埋在她的肩窩處。
許久,他才像是找到自己的聲音,壓抑的問道:“為什麼?非要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受傷才滿意?”
“放手吧!我無意傷你。說實話,我非常感激你,正因為如此,我顧忌彼此身份和顏面,才說出剛才的話,全是我的真心話,還請殿下認真考慮。”
林炎冉知道掙扎無用,也不反抗,任由他將自己圈在懷裡,任由自己稍稍汲取他給她的一點溫暖。
“……”北宮羨心底長嘆,放開她,彷彿第一次,真正的認識她一般,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林炎冉與他對視一瞬間,有些不忍心去看那墨玉般被水浸溼的眸子,率先離開,不顧身邊麥子劃傷面板,徑自走回到馬車邊上,安靜的等他。
許久之後,他一言不發的走過來,整個人變得平靜而冷漠,他看著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情緒,不帶任何感情的,他說:“本王送你回府。”
“多謝殿下。”林炎冉低頭垂眸,屈膝行禮道謝。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回到將軍府大門前,北宮羨才沉冷的開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會再打擾你!”
“嗯。”林炎冉衝他點頭,下車。離開之前,她想對他說一句“後會無期”,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就算是把話講明白了,可以後還有可能見面的,眼看著馬上就要秋獵了,她若說了這四個字,到時候見面不是很尷尬嗎,也顯得她此時多此一舉,她便將那四個字又吞回肚子裡面去了。
林炎冉看著馬車消失在盡頭,低頭嘆氣,卻發現身上還披著人家專門為她趕製的輕裘……
剛剛,她忘記了,他也沒有提醒她,不若,下次見面,再還給他吧。
林炎冉沒著急著回府,而是轉身朝著將軍府的後面門走去,她試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上想遇的人。
運氣不錯,大老遠的就聽見樊芙高亢的尖叫聲:“哥,你別再去賭了,上次要不是你偷了老宅的房契拿給那些人抵債,讓你躲過一劫,現在指不定已經被人打死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你哥哥我好著呢!”樊棟連聲將晦氣呸掉,好言跟妹妹哀求保證道:“哥保證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姑母不是很有錢嗎?她不是最近日子好過起來了麼?你再去跟她借一點,我保證,等我翻本了,我一定收手!”
“夠了沒有!你總說你等你翻本翻本,可我從來沒見過你翻本!”樊芙氣得發飆,真是用吼得,那聲音,整個巷子的人都能聽見,想讓別人不知道都不行!
“你怎麼就沒見過,上個月那幾天,哥哥我不是天天掙大把銀子,一個晚上上萬兩銀子呢!你也不想想,那時候哥哥對你怎樣?除了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衣服首飾缺過你的麼?還不是你要什麼就給什麼!哦,你哥我現在運氣差一點,你就立馬兒翻臉了,那時候怎麼就不認識我這個哥哥!?”樊棟說的痞氣十足,一副無賴的樣子,直把樊芙氣得頭頂冒煙。
樊芙氣得臉『色』漲紅又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沒話反駁他。
林炎冉聽著,嘴角含笑,這個樊棟果然不負她望,給一次甜棗吃,就夢想著天天有甜棗吃,甜棗實在是太好吃了,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幻想吧。
那甜棗就如同他心底的浴念,時不時的勾著他,讓他一步一步深陷,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