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月嘆了口氣,很有些自責:“這都怪我,我太低估了落月的本事,沒想到他居然能衝破我給他的修為封印,趁我不備逃走了!”
事到如今,凌月初也沒心思計較細節了,只是咬牙皺眉:“必須把他們抓回來,狐族大業不容有失!淺月,有沒有辦法儘快抓到他們?”
凌淺月微笑,笑容清銳:“有。”
凌月初大喜:“真的?什麼辦法?”
凌月初的笑容雖然美得語言無法形容,卻偏又讓人不寒而慄:“父王看看我的心口。”
凌月初有些不解,立刻拉開他胸前的衣襟一看,跟著一聲驚呼:“合魂血術?”
“我豈不知凡事都有萬一、未雨綢繆永遠好過臨渴掘井?”凌淺月眸子清涼,語聲清淡,“所以,我怎麼可能絲毫準備都沒有?”
凌月初終於放心不少,跟著獰笑起來:“好,很好!不愧是狐族太子!淺月,這下全靠你了!”
凌淺月笑得淺淺淡淡,宛如冬日夜空中一彎淡淡的新月,說不出的清冷:“父王放心全靠我?不怕我為了自己活命,寧願拖著狐族所有人一起留在這裡了?”
凌月初有些尷尬,也有些惱羞成怒,江月紫見勢不妙,立刻上前落座,愛憐地幫凌淺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你這孩子,怎麼可以這樣跟陛下說話?陛下方才也是為族人著急,才會口不擇言,豈會真的怪你?”
凌淺月暫時不曾開口,看著她的目光裡似乎閃爍著一抹隱隱的異樣。
儘管並不明顯,江月紫卻很快就察覺到了,動作立刻一頓:“淺月,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哪裡說的不對嗎?”
凌淺月笑了笑:“沒有,都對。”
江月紫皺眉,總覺得他不對勁:“你……”
“我沒事,母后回去歇著吧。”凌淺月打斷她,已基本上恢復平靜,“等穴道一解,我就去找落月和雪舞。”
事已至此,就算氣死急死恨死,也已經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兩人再不甘心,也只能先行迴轉,盼著凌淺月真的能把兩人重新抓回來。
“可惡!該死!”離開落月閣,凌月初首先罵的還是這幾句,眼睛都有些赤紅了,“我就說,應該徹底廢了落月,他就跑不了了!就像月未寧那個賤人,這麼多年像一灘爛泥似的,讓她跑她都跑不了!”
江月紫同樣怒恨交加,卻只能柔聲勸慰:“陛下息怒。淺月不是說落月不能廢,否則就沒法幫我們穿越幽冥深淵了嗎?否則咱們早就廢了他了!”
“哼!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凌月初重重地哼了一聲,目光陰冷,“他對落月有多維護,你也看得出來,我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騙我們!”
江月紫吃了一驚:“什麼?陛下的意思是……淺月知道了什麼?這不可能!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
凌月初沉默片刻,頗有些煩躁地一揮手:“算了!看看淺月能不能把落月和墨雪舞抓回來再說!可惡……該死……”
最可惡的就是不管凌淺月有沒有騙他們,或者不管凌淺月是放走了凌落月,還是真的不小心,他們都不能動凌淺月一根指頭!要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離了他不行!
天快亮的時候,凌淺月出現在了靈女塔。
穴道已經自行解開,他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其實他心裡清楚,在那個瞬間,凌落月是完全可以直接置他於死地的,卻不知為何只是將他制住,爭取了一點逃走的時間。
雖然來到了靈女塔,他卻沒指望能見到靈女。上次來的時候靈女就說了,八月十五之前,如果她不傳召,他不必再來,來了也見不到她。
可問題是,如今能幫狐族完成大業的兩個人都跑沒影兒了,他不來怎麼辦?靈女那麼神通廣大,應該知道這件事了吧?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指示?
推開頂層厚重的木門,看到的是永遠不變的白玉床和雪白的紗帳,依然將床上的一切遮得嚴嚴實實。
站定腳步,凌淺月施了一禮,聲音倒是平靜:“大人。”
隔了一會兒,紗帳內居然有人應聲:“嗯。”
凌淺月多少有些意外:“您在?”
靈女似乎笑了一聲,聲音依然蒼老沙啞:“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在合適嗎?”
凌淺月輕輕咬了咬唇:“您果然知道了。大人,情況是不是很糟?”
“嗯,挺糟。”靈女倒是同樣平靜,“要上陣殺敵了,你把武器丟了,你說糟不糟?”
凌淺月苦笑:“那我該怎麼辦?”
靈女不答,反問:“你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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