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搖頭，很看好自家媳婦兒：“放心，不會的。我覺得小舞一定能看出什麼，給她一點壓力有好處。而且我跟她說了，不會強求，行不行都是天意。”
話雖如此，風凌夜還是覺得不妥，不過不等他開口，步天已經笑了笑：“我也有數。如果不是覺得她可以，昨天我就不會帶她去拿。真要出了意外，也是我和蒼雲的責任，跟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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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夜暫時也沒再說什麼，看看再說吧。既然北堂蒼雲和步天都這麼肯定，八成確實沒問題。
這麼一等，就直接到了中午。墨雪舞一直沒露面，她的房間裡也靜悄悄的，顯然正在全神貫注地研究。
眼看著午飯都擺上了桌，風凌夜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蒼雲，讓小舞別研究了吧？至少休息一下……”
話音未落，嗖的一聲，墨雪舞已經從樓梯上蹦了下來，直接蹦到了他面前：“凌夜，蒼雲說你打不開這玩意兒，是完全沒有絲毫線索，還是看出了些什麼？”
風凌夜皺了皺眉，接著回答：“我覺得我看出了些什麼，但始終打不開，所以我想，還是沒找對方法。怎麼了？”
墨雪舞不答，把圓球遞給他：“指給我看看，你看出了什麼。”
風凌夜雖然不懂她的意思，還是聽話地接過來，拿在手中擺弄著：“這裡，還有這裡，我總覺得這樣應該是可以開啟的，但事實證明不行。”
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靈巧地擺弄著圓球，墨雪舞突然笑了起來：“不愧是化朽閣主，你厲害。”
風凌夜動作一頓：“哪裡厲害？明明就沒開啟。”
墨雪舞搖頭，終於揭曉謎底：“是沒開啟，但沒開啟不是你方法不對。換句話說，你找到了開啟它的正確方法，正常情況下，是完全可以開啟的！所以我說，你厲害。”
風凌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眼睛一亮：“你是說，這圓球出了問題？”
墨雪舞點頭，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前一個能把這個圓球開啟的人是誰，但他在將其恢復原狀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失誤，導致圓球內部有個地方出現了卡頓。他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卡頓也不影響圓球復原，所以現在你再用正確的方法嘗試，也絕對打不開。”
風凌夜很快反應過來，瞬間一臉黑線：“卡頓？”
墨雪舞當然看得到他的咬牙切齒，不得不盡力忍住笑：“是的。簡單來說，就是其中兩塊木頭原本只是挨著，他在復原的時候不小心讓它們勾在了一起。勾上去容易，再解開就絕不可能了，所以你雖然找對了方法，卻打不開。”
眾人聞言，登時都有些目瞪口呆，心頭同時浮現出三個字：坑爹啊！這是絕對的實力坑爹！
風凌夜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最終輕輕一咬牙：“臥槽！”
除了這兩個字，似乎也沒有更合適的詞彙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了！
為了開啟這個圓球，他費了十年的功夫，明明覺得能做到，卻始終差了一點。原來差的這一點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某位操蛋的先祖？
到底是哪位神仙大爺，跟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墨雪舞當然理解他的心情，飈一句髒話恐怕是輕的，便更覺得好笑：“彆氣了，現在的問題是，要想開啟這個圓球，一點都不損壞是不可能的。如果想保證完好無損，除非永遠不開啟，無論它有多麼重要的作用，都是有等於無。”
風凌夜雖然明白，卻依然皺眉：“可如果開啟了，卻又損壞了，那又有什麼意義？”
“有的。”墨雪舞點了點頭，“我已經看過了，圓球內部藏著一部內功心法……”
風凌夜瞬間一聲驚呼：“你說什麼？”
墨雪舞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趕緊宣告：“別激動，我只看了第一句話，看出是內功心法之後就沒再往下看，絕對沒有……”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風凌夜深吸一口氣，命令自己冷靜下來，“裡面的確是一部內功心法，如果你能開啟，原本就是要送給你的。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還沒開啟，你……怎麼看到的？”
墨雪舞瞬間蒙了：“送給我？為什麼？”
風凌夜又開始無語：“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
“呃……”墨雪舞圈起手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我的眼睛吧，跟正常人不大一樣，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