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的笑容倒是不變,只是眼裡的光芒有些複雜:“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有最後的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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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眼睛一亮:“什麼殺手鐧?我能幫上忙嗎?”
北堂蒼雲搖了搖頭:“不能,我也不能告訴你是什麼。但我能告訴你,只管安心留下,月未央已經把目標對準了小舞,你走或不走,沒有區別。”
這倒是。落月無奈地點頭:“放心,我答應過你,除非你親自開口讓我走,否則我會留下來,免得給你添亂。”
“那就好。”北堂蒼雲點了點頭,“不早了,去睡。”
落月默默地點了點頭,穿窗而去。雖然他並不知道北堂蒼雲的殺手鐧究竟是什麼,但此刻,他覺得安心。
或許是因為,北堂蒼雲這個人就是最厲害的殺手鐧,任何事只要有了他,別人就完全可以安心。
隔窗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北堂蒼雲的神情依然平靜,只不過目光越發幽深。
月未央已經猜到了墨雪舞的身份,這本來已經足夠糟糕。何況他說得對,即便知道墨雪舞的存在其實是一種威脅,北堂蒼雲依然沒可能下手殺她。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不是合格的守護者。
第二天一早,落月就敲開了北堂蒼雲的房門。不過不等他開口,北堂蒼雲就抬手指了指他的眼睛:“哇哦,好大。”
落月怔了一下:“什麼好大?”
北堂蒼雲微笑:“黑眼圈。你梳頭的時候不照鏡子的嗎?”
“不喜歡照鏡子。”落月搖了搖頭,然後唇角微挑,“你梳頭的時候不也不照鏡子嗎?”
北堂蒼雲眨了眨眼:“誰說的?我天天照。我這麼天生麗質,不能只便宜別人,自己也得多欣賞欣賞。”
落月瞅著他:“那你沒發現,你的黑眼圈也不小?”
北堂蒼雲哈的就笑出了聲,然後嘆了口氣:“你也一夜無眠?”
落月輕輕吐出一口氣:“皇上讓你立刻進宮,白望舒到了。”
之前七皇子北堂凌鋒突施暗算,抓住了墨雪舞,說什麼她後背的胎記是藏寶圖,逼問寶藏的下落。到頭來不但落了一場空,還被墨雪舞揭穿了真實身份,原來他是藍澤國太子白望舒之子,他的母親,楚昭容楚秀薇更是白望舒的情人。
母子兩人潛伏在朝龍帝國,就是為了打探寶藏的下落,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原本欣喜若狂,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北堂蒼雲廢了武功,押入了死牢,等白望舒來了之後再請他們出來好好聊聊。
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嗎?
北堂蒼雲眯了眯眼,跟著微笑:“走吧,聊幾句去!”
御書房裡的人並不多,如果不算隱身在暗處,負責保護北堂千琅的鬼鷹。北堂千琅端坐在桌案後,神情比較平靜,只是目光微冷。
他的對面,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衣衫雖不如何豔麗繁複,質料卻絕對上乘,襯出了高大壯碩的身軀。雖已人到中年,卻依然英俊不凡——當然,比起俊美無雙的北堂蒼雲,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何況他雖然還算英俊,眼神卻是陰沉中帶著狡詐,令人由衷的不喜。
他就是白望舒,藍澤國如今的太子。生在皇家,又成了太子,他當然希望早日問鼎皇位,從此一呼百應。可他那個皇帝老爹——白敬雄養生得法,六十多了還一副風華正茂、身康體健的樣子,看起來再活個六十歲都問題不大的樣子,他能怎麼辦?只能無奈又老老實實地做他的太子。
大概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或者不希望北堂千琅認為他有什麼不軌之心,他是獨自一人進了御書房的,正抱拳行禮:“望舒參見皇上!”
北堂千琅微微冷笑:“朕倒是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白望舒一張嘴,卻突然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清冷的王者氣息從身後湧來,是那麼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刷,冷汗毫無預兆地從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沁了出來,白望舒的身軀瞬間一僵:“滄……海王?”
北堂蒼雲走的並不快,但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他的命門上,等那腳步聲終於停下,他已汗溼重衣:都說滄海王不好對付,這不是扯淡嗎?根本就是無法對付,對付不了!
微微一笑,北堂蒼雲開了口:“為什麼不看我?我覺得我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