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她。”墨雪舞居然搖了搖頭,“要徒手挖出一個人的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司若煙倒是可以做到,但創口不會這麼整齊,所以真兇的功力高於她。這就好比拿刀剁骨頭,刀鋒利與否,在骨頭上造成的切面是絕對不一樣的。”
這種事並不難理解,逍遙侯接著就點了點頭:“這麼說這件事跟若煙沒有關係,害死千影的另有其人?”
司若煙立刻點頭:“對對!真兇害死了我娘,又悄悄把化石粉塞在我懷裡!這樣就可以同時栽贓我和墨雪舞兩個人了!”
墨雪舞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三起兇案的真兇是同一個人,但他前兩次手法乾淨利落,這一次留下了破綻。我想可能是因為,這一次他刻意收攏了手掌,好讓創口變小,跟之前的出手習慣不一致。突然之間的改變,往往會因為動作不夠熟練留下破綻。我這樣說,大家明白嗎?”
北堂蒼雲點了點頭:“就好比切菜的時候,原來一直習慣於橫著切,如果突然豎著切,就會有所不同。”
墨雪舞點了點頭:“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改變,真兇在挖取姑姑心臟的時候,動作就會有些彆扭和不自然,結果他的手指就被姑姑折斷的肋骨所傷,在姑姑的創口處留下了線索。”
北堂蒼雲倒是有些意外:“什麼線索?”
“血,肉。”墨雪舞回答,“創口內混有少量不屬於姑姑的血,應該是真兇被折斷的肋骨劃傷手時留下的。其中一根斷骨處還掛著米粒大小的一塊肉,也是屬於真兇的,大家看。”
她用鑷子將從肋骨上取下來的那一小塊肉放在了托盤裡,又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眾人自是覺得噁心欲嘔,不得不強自剋制,幸好還不至於太過失態。逍遙侯畢竟是死者的至親,只是快速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你如何看出這不是千影的?”
墨雪舞輕嘆:“我從醫多年,又擅長驗屍,眼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能看出這一小塊肉是屬於男子的。另外,這塊肉裡有一種藥物的殘留,就是熱腥草……”
這三個字剛一出口,逍遙侯便突然臉色一變:“是他?若煙!你……”
其實聽到這三個字,司若煙的臉色變得比逍遙侯還要厲害,眼看著逍遙侯突然瞪向了她,她立刻瘋狂搖頭:“沒有!不是我,跟我沒有關係,不是我!”
墨雪舞看起來倒像是不太明白,只是眨了眨眼:“姑父說的是誰?莫非已經知道真兇是哪個了?”
逍遙侯踉蹌了一下,才重新站穩腳步,臉上的表情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他……你確定是熱腥草嗎?”
墨雪舞點了點頭,進一步解釋了一句:“確定。如果常年服食熱腥草,體內就會有藥性的殘留。此藥的特性就是遇熱就會由原來的綠色變成紫色。”
她乾脆點燃蠟燭,將那塊米粒大的肉夾起來放到火焰上。片刻後,眾人忍不住一聲驚呼:“啊!紫色?”
是的,紫色,毫無疑問,裡面的確有熱腥草!
放下鑷子,墨雪舞接著說道:“熱腥草有微毒,微量使用能夠起到驅寒的作用,可一旦過量,就會影響血液流動,甚至令人血液凝固而亡。但這種藥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修行者提升內力,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服用。藍澤國地處冰寒之地,其國人體質特殊,喜歡用熱腥草驅寒,並且輔助提升功力,可謂一舉兩得。”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司若煙身邊有一個來自藍澤國的高手,名為厲昊業,跟她亦師亦友。司若煙的功夫基本上都是這個高手教的!
如今,在北堂千影屍體的上,竟然檢測出了他的血肉殘留,這其中有些什麼內情,恐怕就不難猜了!
逍遙侯簡直快要瘋了,他怎麼都沒想到,愛妻竟然是死在司若煙手裡!雖然司若煙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待她卻如親生子女一般無二,難道這麼多年的真心付出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來人!”他突然一聲怒吼,“去把厲昊業抓起來,立刻帶到這裡,快!”
北堂蒼雲沒有做聲,其實剛才司若煙一說到藍澤國高手,他就暗中示意鬼鷹立刻前去拿人。逍遙侯再派人過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有什麼需要呢?雖然一進入行宮之後,他早就命人將行宮看緊,別說是人,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所以,厲昊業應該是跑不了的。
緊盯著司若煙,逍遙侯依然滿臉不可置信:“若煙,你這到底是為……為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司若煙當然更不可能承認:“不是我!我沒有!是、是厲昊業!啊對,是厲昊業要報復娘,娘以前責罰過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墨雪舞冷冷地看著她:“不,你知道!姑姑的心是厲昊業挖走的,但將姑姑斷成兩截的人,是你!”
“閉嘴,胡說!我沒有!”司若煙除了尖叫也不知道說什麼,“那是我娘,我怎麼可能這樣做,分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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