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上了屋頂,確定瀟絕情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了,墨蒼雲才瞅了楚星辰一眼:“平日瞧你是個聰明的,也有犯迷糊的時候。”
楚星辰到現在還沒get到他的點,摸著後腦勺眨眼:“到底怎麼了啊?他不能為情所困……哎呀!啊!我……我……”
瀟絕情還是中性之身,為什麼情所困?真要為情所困了,不是早就變身了嗎?他這話簡直就是在猛戳瀟絕情的忌諱。
瞬間冷汗涔涔,他衝著墨蒼雲拱了拱手:“多謝救命之恩!”
“客氣客氣。”墨蒼雲也拱了拱手,“不過……他為什麼又去找小舞?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被我知道呢……”
瀟絕情是一向冷漠孤傲,對任何人都保持著天生的警覺和敵意,但這並不表示他不知好歹,分不清敵我。何況他和楚星辰同樣是墨蒼雲的人,他當然知道楚星辰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絲毫惡意,只不過是無心之失罷了。所以,他當然不會介意,只要對方沒有碰觸到他真正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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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的燭火,他又開始出神,腦海裡始終閃現著墨雪舞那張絕美的臉:為什麼……偏偏是你啊!我很難做你知道嗎?
片刻後,他突然皺了皺眉,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三下。那是他和水心柔之間的一個暗號,表示水心柔可以入內。
房門被輕輕推開,水心柔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看到你房裡還亮著燭火,怎麼還沒休息?”
瀟絕情很平靜,看起來跟以往沒有任何不同:你不是也沒休息。
“你不休息,我不放心呀!”水心柔更加溫柔,並不掩飾臉上的擔心,“是又難以入睡了嗎?我再幫你點一些凝神香?”
瀟絕情點了點頭,看著她把凝神香點好,又重新回到他面前,才做了幾個手勢:最近覺得凝神香的用量有些輕了,即便能夠入睡也很快就會醒來,下次加大用量。
水心柔含笑點頭:“好。不過你也要注意休息,別太勞累,否則也會影響睡眠的。”
瀟絕情點了點頭,突然又皺了皺眉:這種凝神香不會讓人上癮吧?別以後的用量越來越大,起的作用反而越來越小。
表面雖然沒有任何異常,水心柔的心卻不自覺地跳了跳,攏在袖中的手也不自覺地一握,然後才含笑搖頭:“你想到哪兒去了?如果真的會讓人上癮,我怎會拿來給你用?你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若是不放心,我在讓御醫給你換別的藥方,咱不用這種凝神香了。”
瀟絕情點了點頭:沒事就好,我要睡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那你睡吧。”水心柔答應了一聲,“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隨行的御醫,讓他給你換個方子,再配一些好一點的凝神香來。”
她很快離開,並且把房門帶了過來。瀟絕情卻坐著未動,只是眼裡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否則……
皇后寢宮裡,柳鳳梧正習慣性地滿地轉圈,好像除了這種方式,其他的都不能表達她心中的焦急擔心。
好一會兒之後,北堂凌銳快步而來,神情凝重:“母后,情況不妙!”
“快說!”柳鳳梧立刻停住腳步,“到底是怎麼回事?凌瓏真的殺了陸平康?”
“是!”北堂凌銳點頭,額頭已經見汗,“據陸名皓說,凌瓏醒來之後不肯跟著陸平康離開京城,還突然發瘋,把陸平康刺死了,刺了幾十刀,然後就不知所蹤了。”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柳鳳梧又氣又急又擔心,聲音都變了,“那她會不會被御林軍抓到?”
“現在應該還沒有。”北堂凌銳搖頭,“不過父皇已經派了御林軍全城搜捕,就算她暫時躲起來了,恐怕早晚還是會被抓到的。”
“這可怎麼辦?”柳鳳梧踉蹌了一下,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你父皇現在正是最恨她的時候,一旦被抓住,絕對是死路一條!凌銳,你趕緊派人去找她,一旦找到,立刻送她出城,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再說!”
北堂凌銳趕緊扶住了她:“母后放心,兒臣已經派人去找了,一有訊息即刻回報!來,您先坐。”
柳鳳梧頹然落座,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是真不明白,好好一個公主,是怎麼落到這步田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墨蒼雲的到來開始的!如果不是他,北堂凌瓏不會像著了魔一樣,一步一步落了個萬劫不復!
最可悲的是,北堂凌瓏現在還不知道,墨蒼雲跟她是不可能做夫妻的,因為他們是……
“墨蒼雲,墨蒼雲!難道你真的是我們的剋星?”她突然咬牙切齒地開口,“既然如此,你就非死不可,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碎屍萬段!凌銳,你說過會想辦法除掉墨蒼雲和墨雪舞,想出辦法來了嗎?到底應該怎麼做?”
北堂凌銳卻有些遲疑,目光微微閃爍著:“母后,這件事我們恐怕得從長計議,好好商量一下……”
“什麼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根本就來不及!”不等他說完,柳鳳梧就狠狠地揮了揮手,“墨蒼雲已經騎到我們的頭上來了,你肯等,他可等不了了!他現在巴不得把你拉下來,他好……再等下去,完蛋的可就不止是凌瓏,還有你!你必須立刻把他們殺掉!”
北堂凌銳的目光變得冰冷陰沉,卻十分鎮定:“母后,之前兒臣就說過,單憑武功修為,現在我們是殺不了墨蒼雲的,要想除掉他們,只能劍走偏鋒,說白了就是靠歪門邪道,比如用毒、巫術、下蠱,但是你覺得,這些招數會管用嗎?”
柳鳳梧很想說一聲可以,可是想到用蠱蟲對付墨雪舞的南宮流鶯恐怕已經只剩了一副骨架,她就知道這些歪門邪道恐怕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