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算了,反正你的心思本來就沒有人懂。”北堂凌錚嘁了一聲,跟著皺了皺眉,“三妹,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六妹要害你?”
剛才北堂凌珞向北堂千琅說明情況的時候,聲音雖低,卻瞞不過他的耳朵。
北堂凌珞點了點頭,臉上有著明顯的憂慮:“我擔心六妹這樣下去,早晚會誤入歧途,希望父皇和皇后娘娘好好管教管教她。”
北堂凌錚也忍不住皺了眉:“太不像話!本來一直知道她蠻橫跋扈,還以為只是小孩子心性,長大一點就好了,沒想到居然起了害人之心,這就不可饒恕了!咱們的公主要是都像六妹那般,偌大一個帝國還能有什麼未來?真是慈母多敗兒!”
突然想起楚星辰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北堂凌珞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眼裡那淡淡的愛慕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卻正好落入了墨蒼雲的眼中。他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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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笑是幾個意思?”他這抹笑容偏偏又恰巧落入了北堂凌錚的眼中,他居然打了個哆嗦,一臉防備,“說,你又動了什麼心思,又想算計誰了?”
墨蒼雲很無辜:“我哪有?”
“沒有才怪。”北堂凌錚哼了一聲,“不過我知道,憑我的本事是不可能對你嚴刑逼供的,你隨意。”
墨雪舞忍不住樂了:“好了,我們先去看比賽吧,六公主的事相信皇上會秉公處理的。”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北堂凌錚很自信地點了點頭,“父皇雖然寵愛六妹,但絕對不會因此失了原則,他一定會給三妹一個合理的交代的。”
當下眾人各自落座,北堂凌錚也早已命人前來,將滿地蜜蜂的屍體清理乾淨,不多時現場就完全恢復了正常。畢竟是朝龍帝國的堂堂皇子,手下無一不是百裡挑一的高手,做起事來自然不比尋常人。
北堂凌銳展開輕功,一路飛奔到柳鳳梧面前,幸好內功深厚的他還能做到臉不紅氣不喘,只是有些奇怪:“母后,你這麼急差人叫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是她,凌銳,是她!”柳鳳梧一把抓住他,咬牙切齒地說著,“沒有任何懷疑了,曲蝶衣就是那個賤人,絕對是她!”她將剛才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你說是不是?她絕對就是那個賤人!”
北堂凌銳皺眉,慢慢點了點頭:“這麼聽起來,可能性的確很大。可是她既然易容改扮,又為什麼突然自曝身份?就不怕我們對他不利嗎?”
“這還不簡單,自然是因為她早已有了對付我們的法子!”柳鳳梧緊緊攥著拳頭,尖利的指甲甚至刺入了掌心,她卻完全顧不得,“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把當年的事情翻過來,所以肯定有了對她十分有利的證據,根本就不怕暴露身份!說不定她還盼著我們揭穿她的身份,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在皇上面前翻過所有的一切了!”
北堂凌銳皺眉:如果曲蝶衣真的就是那個人,她既然不怕暴露身份,當然就是因為有了萬全的準備,只是不知……
“母后還是覺得沒有必要把當年的事告訴兒臣嗎?”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你知不知道這樣兒臣真的很被動?兒臣完全無從猜測她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也完全不知道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去應對,你真的覺得不告訴兒臣更好嗎?還是說你信不過兒臣?”
“亂說什麼!我信不過你信誰?”柳鳳梧揮了揮手,雖然一臉煩躁,卻又帶著幾分猶豫,“當年的事不是我不肯告訴你,而是其中牽連甚廣,一時半刻哪裡說得清楚!”
“可是現在人家已經逼到你的臉上了。”北堂凌銳吐出一口氣,反倒冷靜下來,“你也看出來了,曲蝶衣根本就不怕你,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敢這樣嗎?”
柳鳳梧依然有些遲疑,許久之後,她終於咬了咬牙:“好吧,我全都告訴你,不過現在不行,晚上你來找我,我說給你聽。”
北堂凌銳剛剛點了點頭,跟著皺了皺眉:“對了,兒臣去找過那個人了,他說這種事他解決不了,讓兒臣請個高明的太醫給您看。”
“算了,這個你不用管了!”柳鳳梧揮了揮手,“昨天夜裡,我發現即便入睡,也幾乎不再夢到那個賤人了,應該是她給我下的藥失效了。”
北堂凌銳愣了一下:“真的?那就好。兒臣多派一些高手,不會再給她機會接近母后的。”他突然皺了皺眉:“六妹來了,先不說了。”
柳鳳梧是寵溺北堂凌瓏,可是自從墨蒼雲等人出現之後,她已經焦頭爛額,都自顧不暇了,所以忍不住咬了咬牙:“這丫頭最近是中了墨蒼雲的邪了,天天跟我嚷著要嫁給他,我被她吵得頭都大了!”
北堂凌銳目光微閃:“這麼看起來,她的確是喜歡上墨蒼雲了。”
“那又怎麼樣?墨蒼雲根本就瞧不上她。”柳鳳梧冷笑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倒是很中肯,“不是我貶低自家的女兒,凌瓏的確是比不上墨雪舞的,不說容貌,那份氣質就不知差了多少倍,墨蒼雲瞧不上她並不是毫無道理。”
柳鳳梧一向心高氣傲,又一向覺得自家女兒是天上的仙子,普天之下沒人能比,說出這樣的話實屬難得。主要是她實在不能不承認,至少在整個朝龍帝國她所見過的女子當中,沒有一個人有墨雪舞那種空靈出塵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