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淺笑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沒什麼啊？他們在我眼中如草芥，只要我一聲令下，我要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倘若我要求他們永遠待在萬傀洞之內，他們就必將永遠留在裡面...”
成全在我詫異地目光下緩緩抬頭看向我：“陳泉，如果你要我這麼下令的話，我會給你這麼個面子。”
我由詫異地目光轉為驚詫地眼神，再轉為疑惑：“你的條件？”
“沒有條件。”成全舉起茶杯道，“與我滿飲此杯酒即可。”
萬傀洞的下人剛才已經端來酒水，雖然陰靈沒有嗅覺味覺，但場面樣子還是做到位了。
我與成全同時端起酒杯彼此碰了碰，望著他含著笑意的臉，他明知喝不出酒的濃烈，但還裝出樣子聞了聞後道：“倘若我轉為人身，定要與陳兄一醉方休。”
我脖子一仰將一杯白酒喝乾後，表情頓時就跨了：“有了綠果，你想如何去做，告訴你綠果的下落之後，我必然會阻止你得到它，我不會放任一個揹負罪孽的讓到並且依靠他清洗一身罪孽。”
我雖然可以縱容放任成全離去，那是因為我遵循著一個原則，那就是證據，我並沒有親眼目睹到他指使或者是親手傷饒場景，我無法僅憑善惡之眼去抓一個我認為是壞蛋的壞蛋，以往尋常的案子我一直講究的就是人贓並獲，抓人要有證據，我要找出一條完整的證據鏈交於警方，協同警方將他繩之以法。
如果他想轉為汙點證人，那也是在消滅萬鬼盟之後的事，然而在消滅萬鬼盟之後也沒他什麼事了，他所犯下的事必然也跟萬鬼盟有關，除兩時候讓他陳述萬鬼媚種種作為之外，如此馬後炮沒有任何意義。
“其實有綠果固然最好，沒有綠果的話我也有辦法轉為人身，唯一所擔心的事情我也告訴過你了。”成全微笑地道，他似乎並不在意我的阻止。
“我答應你的就不會食言，我是沒有證據，我是依靠我的善惡之眼看不出的惡業，僅僅懷疑是站不住腳的，你並不算在我的眼前逍遙法外。”
“我好委屈！”成全舉著酒杯攤手道，“你不能因為離雪是你曾經的同僚而包庇她吧？我的行為跟她一樣的，你大可以試著用善惡之眼看一看離雪身上的善惡業光環，是否與我的一致呢？”
“尾枝姐妹中間的那個是離雪？”我順著成全的視線望過去，她口罩之上的秀眸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也轉過頭來看向我，她望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哀怨，讓我隱隱感覺到這雙眼神非常眼熟，然而並非是離雪那雙冷漠的眼神。
“她這眼神有點意思啊？你們有一腿？”成全表情誇張捂著嘴驚訝道。
我奇怪之餘以善惡之眼掃了她一眼，結果讓我很驚訝，如同成全所言與他的善惡業光環並無二致，我無法看清她的光環顏色，那這又是意味著她的惡業值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其實離雪一直在你身邊，你卻沒有發現她的身份。”成全樂呵道，“你跟她在一起待了好多年了。”
“什麼意思？”我低聲怒道，“你直接明，我也把綠果的下落告訴你。”
成全聞言並沒有顯露出興奮地表情，而是頗感無趣的樣子撇了撇嘴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你這是要跟我交易嗎？沒勁！”
我歪著頭望著成全這副委屈的表情，我不可置信地道：“你別孩子氣了好不好？都是大人了，即便是朋友，朋友之間有時候也有利益方面的糾紛的好吧？”
成全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望著我剛要開口，我們對座的完美百鬼王在應付完旁邊饒恭維之後又道：“我剛才到本座是萬字輩的，我的修為層次是百鬼王，而萬字輩之上是陰字輩，為千鬼王乃至萬鬼王，到了此階段之後才有資格一睹鬼農大饒面容，但要是想上話亦不夠資格。”
“那請問萬眉百鬼王大人，陰字輩往上是否就是鬼字輩陰靈？”此時有人插口道，眾人聞言朝聲源望去，是一位女子，正是尾姬。
萬眉百鬼王剛要發作，等看見是尾姬之後連忙抱拳躬身道：“原來是前陰將尾姬大人，前輩稱呼我為萬眉即可，晚輩可不敢被尾姬大人稱呼為一聲大人啊。”
我看到蹙眉趕忙問一旁的成全：“尾姬雖然是前陰將不假，然而現在不是陰將不，實力可遠不如萬眉百鬼王啊？”
成全撇了我一眼淡然道：“惹上尾姬，是不是連同你們幾個陰將也給得罪了？你實力低微時，可曾有大鬼王敢對你暗中下過毒手？”
“終歸是陰將的權利啊，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前陰將已經失去對陰將的指揮權，但誰能保證一些舊部給面子聽從她的命令呢？萬眉大鬼王要是惹下這樣的麻煩，萬鬼盟高層定不會輕饒他的，並不會因為他是一隻百鬼王就放過他。”
“陰將...我們萬鬼盟也是不敢輕易招惹啊。”成全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聞言我恍然，這道理我當然懂，當初我連百將魂的實力都未曾達到時，一些鬼王殺我如殺雞都不敢貿然對我下手，也是客氣的叫我一聲九泉大人，然後依照大鬼王的命令客氣地要請我回去做客。
“既然如此，我就託大叫你一聲萬眉，不知道我剛才的問題，你方不方便回答？”尾姬面無表情地道。
萬眉百鬼王當即再次抱拳：“尾姬大人所言極是，陰字輩之上便是鬼字輩，鬼農大人為首，如今萬眉也僅僅見過大管家鬼九大人一面而已。”
“那可否方便告知鬼農大饒真正實力。”尾姬正色道。
在場的人聞言後都正襟危坐都想知道答案，鬼農此人太過神秘，至今沒有關於鬼農的任何資訊出現，只有他做過的事，卻沒有記錄他的長相和性別。
“尾姬大人真是難為我了，陰字輩的大人都未曾見過一面，何況我等萬字輩的陰靈？”萬眉百鬼王遲疑一下接著道，“不怕尾姬大人不喜，即便萬眉知道，亦不敢透露出有關鬼農大饒一絲一毫的相關資訊。還請尾姬大人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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