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著頭不知該怎麼回答，半晌後道：“這時間上確實不太對，但是誤差半小時上下也可以理解。”
“可即使判定上有誤差，劉雪是不會說錯的。”林永限追問道。
“二哥，當時發生那樣的情況，嫂子記錯也是正常，”林雲垠道，“姜小翔落網，事情就已經過去了。二哥，你不要再讓爸爸失望了。”
我很隱晦地向林雲垠投去讚賞的目光，她也是注意到了時間這點，這劉雪也是念舊情的善良女人，即使被殺成為陰靈也不願意供出姜小翔，那不然怎麼解釋10點30分姜小翔離開卻說成11點，而姜小翔11點整在半個小時以後出現在20公里以外這幾乎沒有任何問題。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會向老爸道歉的。”林永限道。
接下來我和林雲垠道別，準備找個地方和路石去喝兩杯，林雲垠在這個時候也放心不下林永限就陪他一起回去。
目送他們車子離去，我跟老爹打了聲招呼，就和路石在找餐館的路上我就提起下午被偷襲的事，路石回了一副我早就說過了的表情。
“那老頭說你成長太慢這是實話，”路石道，“你看我沒怎麼修煉就千將魂初期了，你即使再懶也不至於是百將魂中期吧？我這樣都沒敢向離雪表白了，你敢去找尾枝？”
路石見我一臉尷尬，接著道：“搞不好現在追她的英傑才俊動動手指頭就弄死你，到時候還要讓尾枝為你出頭，這樣的畫面…我好期待！”
我擺手道：“打住，你比黑老大還囉嗦，但你也知道，我幾乎不間斷的找案子都僅能維持陽壽而已，哪有空去修煉？現在也沒辦法，最近又加入國士局事情我肯定也不會少。”
聊著聊著剛好路過一家燒烤攤，買了點烤串和幾瓶冰啤酒帶走，再走不遠就是海邊，我們隨便找了塊草地坐下，路石半躺著喝了一口啤酒往沙灘的方向道：
“安穩的生活非要有人來打擾，既然有人打擾，那就先打死他，再接著過充實的生活。但要是一直沒人打擾，卻又會厭倦。”
“你準備一直留在這？”我道。
路石坐起身，望著我道：“難道你還想回到陰間嗎？”
“我…不想。”我如實道。
“這就對了！我很早就把自己當做正常人來享受生活，甚至還有常人沒有的能力，還有近乎無限的陽壽，我的律師事務所每天所打贏的官司，都可以給我帶來至少三個月的壽命。”
“享受生活的同時還可以履行使命，何樂而不為呢？黑頭不會將成為人的我們再叫回去，除非我們死了。”
路石見我沉默，接著道：“既然是陽間人，那就必須融入這個世界，娶妻生兒育女什麼的也是要的，離雪我本來就不指望能跟她在一起，只是一個念想罷了。”
“離雪找到你之後的事是什麼？”
“她讓我盯緊你並且注意你。”路石語氣平淡道，看向別處喝了口啤酒。
“注意我？”我蹙眉盯著他道。
“所以離雪離開後，我最先對你展開更細緻的調查調查，我還以為你會是叛徒中的一個，但當我知道你肯為了林雲垠幫林永限之後，我就確定你不是叛徒。”路石語氣依然平靜，卻沒有與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