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這事您怎麼看?”
九千歲府,許顯純諂笑著問魏忠賢,相比起上次,他現在學乖了,不敢再隨便斷言。
魏忠賢眯起眼睛,在許顯純的伺候下喝了一口老參湯,道,“還不錯,有點眉目了。大明正值多事之秋,無暇西顧。當初咱家看他是個聰明人,心說派過去試試看,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左右不過一千錦衣衛一個千戶而已,沒成想,還真做出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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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顯純一邊幫魏忠賢捏著膝蓋,一邊繼續問道,“義父,您好好講講,孩兒聽不懂。”
“啪。”魏忠賢在他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罵道,“蠢貨,這都聽不懂,活狗肚子裡了嗎?”
喘了口粗氣,魏忠賢道,“一千錦衣衛夠個屁啊,過去就是送菜。真正重要的是咱家給了他做事的權力,給了他攪亂西南的權力。用你豬腦袋好好想想,哪怕是張良軍這種層次的對西南武林也飽含忌憚,他憑什麼敢讓他亂?”
估計是受不了許顯純的愚蠢,魏忠賢又重重拍了下,這一下拍的瓷實,許顯純差點沒昏過去,他一個一流高手在魏忠賢這種老牌先天手下壓根沒有反抗的餘地,更何況根本不敢反抗。
“憑...憑,憑義父提點他的西南還有上百小門派。”許顯純忍著腦袋疼回答道,心底卻把滕瑞麒恨上了。
“哼,還算有點腦子。雖然他這個做法和咱家想讓他用的不一樣,但核心都是一樣的,能解決事情就好。接下來西南不需要關心了,不出意外林聞必勝。”魏忠賢閉上了眼睛,發出陣陣鼾聲。
夜,坤寧宮。
宮殿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張嫣一手拄著腦袋,一手拿著毛筆在一冊奏章上批劃,秀眉不時皺起,令人倍感心疼。
“皇后,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
天啟坐在張嫣對面,兩眼冒出火焰,猴急道。
張嫣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她打了個哈欠,疲憊道,“陛下,今夜您去容妃那裡吧,我得將工部這些奏摺替您答覆完。”
頓了頓,她略有幾分抱怨道,“妾身知道您對工程感興趣,只是建議您拿幾本過來看看,沒想到您居然拿了大半,而且還要批改,最後這些活全落到妾身身上了。”
天啟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不死心,“你我夫妻已有許久未曾敦倫,這些奏摺明日批覆也可以的。”
“陛下貴為九五至尊,一言九鼎,說了明早給臣子答覆就要明早,豈能做出拖延這種事?”張嫣呵斥道,心中卻為天啟想要敦倫感到噁心,在她看來,天啟已經不是自己的丈夫了,又豈能與他行人道。
天啟見張嫣發火,也知道自己處理的不對,嘿嘿傻笑兩聲,一溜煙跑了,“皇后你先忙,我們來日再聚。”
等他走後,張嫣放下毛筆,拇指按壓著太陽穴,悲苦不由從心中湧起。
“林郎,你可要平安歸來。”
為了進一步參與朝政,她藉著天啟對木匠活感興趣的原因攛掇他親自參與工部事宜。表面上是為他好,可實際上木匠活與政務怎麼可能一樣,哪怕木匠活變成政務也不會有趣,更何況工部千頭萬緒,木匠活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果不其然,天啟只是略微翻看了兩篇奏摺就失去了興趣,但因為從內閣拿過來的,又不得不批覆,只好給了張嫣。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工部的人知道陛下親審,也不樂意讓內閣弄,執意遞到宮裡,甚至其他部也有零星的奏摺上來。
可以說,張嫣已經初步掌握一定的權力。
近些時日,她除了學習理政,還要應付天啟,可謂心神俱疲。今天又聽到滕瑞麒與青城派開戰的訊息,更是心急如焚,想要幫忙卻無能為力。
“林郎,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不論如何她表現得如何像一個女強人,骨子裡終究是小女人。
當外界都被西南牽動時,處於風暴之中各門派已經亂成了一團。
“快快快!”
“衣被就不要拿了,等到了林大人那裡這些東西都會有的。”
“鍋碗瓢盆你拿它做什麼,這是逃荒呢嗎?我早就說過了,將銀票與地契拿上就好了,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