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你安排下人手,明早出發,我還要去附近幾家通知一下,累死本座了。”
說完後,雲魔騰空而起,雙腳於空中連點,越升越高,逐漸消失於天邊。
“先天,這就是先天...”虎哥眼中充滿了渴望。
無獨有偶,諸多中小型門派均收到了雲魔或者其他高手的拜訪,嚴令明日務必前往成都府。
很多門派與惡虎幫的想法一樣,錦衣衛心狠手辣,動輒滅門,那索性遠逃海外算了,或者找個地方躲一躲,等他們走了再出來。
但被幕後黑手一攪和,心態都出現了點不同的變化。
既然錦衣衛是萬惡之源,是他們讓西南亂了起來,讓我等朝不保夕寢食難安,那除掉他們不就天下太平了?
如果說之前這個想法只是他們心底最深處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在得知整個西南武林都在針對錦衣衛,針對林聞,而且還有各種大佬出沒後,原本只敢想想的念頭瞬間就演變成了行動。
逾千人的隊伍在彙集,聚攏,向成都府出發,一場席捲西南武林的風暴正在醞釀。
京城,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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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頭頂雙鳳翊龍冠,身穿金繡龍紋諸色真紅大袖衣與紅羅長裙,肩上披著霞帔,正襟危坐,凜然不可犯。
“聽說魏忠賢派了個錦衣衛前去西南收稅,屈指一算也有大半個月吧,不知事情進展的如何,可有什麼成效?”
後宮不得干政,甚至連讀書也只能讀《女誡》。但這只是一個規定而已,事在人為,只要想那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自滕瑞麒離京後,張嫣就開始了對權力的追逐。
身為皇后,她的權力來源註定只能是天啟,也只有天啟開口,她才有機會掌權。
為此,她特意尋了個機會對天啟噓寒問暖,順便將感覺自己無用沒有辦法為天啟分憂的心思展露出來,再小小抱怨一番。
天啟心軟之下,便專門派了個小太監對她整理彙報朝野上下各種訊息,不論是六部還是內閣,均能過目。
不過也只是能過目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建議權,但這已經是一個極好的開端。
萬事開頭難,走好第一步,剩下的就容易上許多。
面對此事,不論是東林黨還是閹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人發出不一樣的聲音。
首先,明朝皇后都出身平民家庭,為的就是防止外戚亂政的事情發生,所以大家天然對皇后的警戒心就不足。
其次,雙方打的正不可開交,誰也沒心情關注這種“小事”,僅僅看一下各種奏摺與朝野內外的訊息,又不是做決定,有什麼好關心的。
就這樣,張嫣順利開啟了一個權利的缺口。
“稟告娘娘,西南最近出了些亂子。”
神色肅穆不苟言笑的張嫣臉上閃過一抹動容與焦急,但轉瞬就被掩飾了下去,她收斂心神不慌不忙問道,“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錦衣衛千戶林聞帶人前往成都府,於城門處與武林門派天台宗、金剛宗及土族莫氏發生衝突,擒獲敵方三人。是夜,有不軌之徒假扮錦衣衛屠滅天台宗百餘人,震驚西南,群情激憤,意圖脅迫官府交出林聞。”
張嫣有些繃不住了,她揮揮手命小太監退下,“本宮知道了。”
斥退宮殿內所有人後,她卸下沉重的雙鳳翊龍冠,臉上重新恢復以往小女人的姿態,喃喃道,“諸天神佛,保佑林郎平安無事。”
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與距離的拉扯逐漸淡去,但有些卻歷久彌新,甚至愈發深刻。
於張嫣而言,滕瑞麒正是如此。
在兒子胎死腹中之後,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滕瑞麒適時所給予的幫助與理解,順理成章充當了這個骨子裡極為傳統的小女人唯一支柱的重擔。
西南之事連張嫣都清楚,魏忠賢與楊漣更不可能不知情,二者對待此事的態度也大同小異。
魏府,許顯純跪在魏忠賢面前,謹慎道,“義父,西南之事,恐怕會橫生波折。”
“嗯?”
許顯純小心翼翼將滕瑞麒犯了眾怒的事情說了出來,言語間竭力撇清二人的關係。
魏忠賢哂笑一聲,衝許顯純腦袋不輕不重打了一巴掌,“滑頭,怪不得跟了我這麼久也沒什麼大用,只能幫著審審人。”
“現在不過才半個月,著什麼急。記住,一時得失不能定一世成敗,咱家年輕時候不過一浪跡賭坊的小混混,如今權傾天下,誰能說的準呢?林聞之事,再看看吧,咱家既然派他去那就對他有信心。咱家這對招子,還沒打過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