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祿喚出一把文氣長劍,對著滕瑞麒面門戳去。
“砰!”
一聲巨響,文氣之劍與繡春刀碰觸在一起,隨後煙消雲散,而滕瑞麒也被震退一步。
此時,另外兩人已經殺到馮祿身邊,趁他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接連兩刀,一刀劈破文氣形成的防護層,另一刀直取心口。
馮祿至死都沒搞明白到底是誰要殺自己。
“走。”
滕瑞麒上前探了下鼻息與心跳,確認死掉後直接離開了馮家。
他走後不久,刑部的差役也到了。
“喂,有人嗎?”
“馮大人,開下門!”
“馮大人!”
連著敲了許久,裡面毫無應答,詢問左鄰右舍,也都說馮祿待在家裡沒有外出。
此時,一股血腥味從屋內傳來,領頭的老差役直接破門而入,而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具尚且溫熱的屍體。
老差役看了兩眼傷口,臉色陰沉,“錦衣訣,是錦衣衛下的手。小虎,你們二人留在這裡不要讓人進來,我去稟報大人,此事,不是你我能摻和的了。”
堂堂御史,被人暗殺在家中,何等猖狂,何等狂妄,朝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藉此之機,一班人必定要倒大黴,成為別人開刀的藉口,只是不知到時候誰會成為那幾個倒黴蛋,或者說直接演變成一樁牽扯巨大的要案,就和明初的胡惟庸等案一般。
無人知曉。
等滕瑞麒換好衣服重新來到許顯純身邊時,差役也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事情可還順利?”
“一切順利,沒有留下任何手腳,我辦事,您放心。”
許顯純微微點頭,將注意力放到闖進來的差役身上。
“大人,崔大人!”
“大事不好,我們,去晚一步,有人...有人將馮祿大人殺了!”
差役氣喘吁吁,手掌按著胸腔說道。
“什麼!?”崔景榮氣得將驚堂木直接丟到了地上,引起一陣巨響。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朝廷命官就這麼被人殺了,你們錦衣衛幹什麼吃的!?東廠幹什麼吃的!?還是說監守自盜,乾脆就是你們動的手!?”
“馮祿馮大人實力雖然一般,只有儒生的水平,但京城不允許江湖人士入內,到底誰能悄無聲息殺了他!”
童生、儒生、儒士、宗師,這是文氣的四個層次劃分,分別對應江湖上的三流到先天。
正面對拼的話,儒生比二流高手要略強上一線,但也極其有限,滕瑞麒自身現在就是三流巔峰,再加上兩個二流的總旗,殺他易如反掌。
許顯純也聽到了崔景榮的質問,他陰陽怪氣道,“怎麼,聽崔大人的意思事情就是我錦衣衛辦得了唄?好端端的在這邊坐著看戲,沒想到一口黑鍋就從天而降,也真是冤枉。再者說,我錦衣衛雖然負責監察天下鎮壓江湖,但崔大人您可是一直主張削減我們經費的。”
“呵,好事想不到我們,找人背鍋的時候就落到錦衣衛頭上了?豈有此理!”
崔景榮除了剛聽到訊息時震驚了一下,後來基本都是偽裝的,尤其是藉機抨擊錦衣衛沒有盡職,不過是藉機發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