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伴隨著鐵鏈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披頭散髮渾身傷痕的陸明遠十人被押了過來。
滕瑞麒指著陸明遠繼續問船工,“告訴我,是不是他指示你們罷工的?”
“啊?是...不,不,不。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船工一會看看面色冷峻的滕瑞麒,一會看看眼神中滿是威脅的陸明遠,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於他而言,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滕瑞麒笑笑,指了指陸明遠,又對押著他的錦衣衛抹了下喉嚨。
錦衣衛立刻領會到他的意思,從腰間抽出繡春刀,按住陸明遠的頭顱就是一抹,霎時間鮮血飛濺。
船幫幫主,運河的實際掌管者陸明遠,就這麼死了。
“大哥,大哥!狗賊你不得好死!我殺了你!”
“啊!啊!啊!”
“嗚嗚嗚~”
陸明志剛剛哀嚎兩句就被堵上了嘴巴,滕瑞麒根本沒有正眼瞧過他。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是不是他主使的?”
船工點頭如搗蒜,竹筒倒豆子般全交待了出來,“是,就是幫主讓我們罷工鬧事的。他告訴我們因為朝廷收漕運費,所以沒錢給我們發工錢,要是朝廷免了漕運費,那我們每拉一船貨就能多賺五個銅板。”
這就是錦衣衛辦案的風格,證人怕被威脅不肯作證,那就先把幕後主使殺了,如此就能放心大膽說話了,簡單明瞭。
滕瑞麒點點頭,衝其他錦衣衛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十顆人頭滾滾落地,雙目圓睜,似乎在質問為什麼不守信用,不是說好帶去京城審問嗎。
在場所有人全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
“如今首惡已除,餘者既往不咎。”滕瑞麒坐在馬背上運轉內氣喊道,整個碼頭全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今日,由我做主,船工每運一趟貨多拿五文,任何人不準剋扣。”
立威、施恩,一通操作下來船工已經被滕瑞麒徹底折服,根本不敢有任何異議,別說給他們加了五文錢,哪怕不加,他們也會乖乖上工。
至於商人,雖然略有微詞,但看到眼前的人頭就慫了。
反正可以開工,多掏點錢就多掏點錢,總比貨物堵在這邊進退兩難好。
至此,船幫鬧事一案終結,前後不過一天時間而已,神速無比。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來,別說一天,哪怕半個月能處理好已經算得上手段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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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來到碼頭安撫船工,然後想辦法從船工中搜集陸明遠等人指使鬧事的證據,最後才是緝拿歸案。
哪怕如此,想要讓船工再老老實實開工也要重費一番周折。
而滕瑞麒直接逆向處理,先抓首惡,再找證據,甚至沒有證據就先殺人。
至於會不會殺錯,那不再考慮範圍之內。
殺錯了就殺錯了,反正是個作惡多端的人,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