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窩在沙發裡,手中捧著一碗豆泥,看著可以讓人哈哈大笑的電視劇或者綜藝,時不時來上一勺,過於愜意。
家人閒坐,
燈火可親。
人生所求,不過這八個字而已。
滕媽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滕瑞麒將豆泥吃完,“晚上你在家裡吃飯還是出去吃?”
“不在家了吧,我約了老蔣他們。”
“小年了,也都該回家了,你們也半年沒見了,該聚還是要聚聚。晚上不要喝太多,早點回來。”
“恩恩,行,那我先出去了,我們約了打遊戲。”
“我聽說蔣朝健結婚了?”滕媽點點頭,突兀問道,“頭幾天見的那幾個姑娘你什麼看法,有聯絡著的沒?”
滕瑞麒這幾日全副身心都放在研究明史尤其是明朝末年曆史上了,哪裡有功夫和姑娘聊天。本來過去就是應付公事,不是滕媽提他都要忘了自己去相親過。
“聯絡著呢,老蔣在催,我先出去了。”他嚇得落荒而逃,絲毫不敢停留。
滕媽伸手一抓抓了個空,“春節前你必須給我帶回家一個!不然就不要回家了,愛去哪去哪兒。”
溫情與殺場之間的差距只在於你老媽能不能想起來你還是個單身狗這件事。
聚會並沒有出現什麼狗屁倒灶的破事,生活不是小說,平淡才是主調。
至於腦殘,除了遊戲中,現實中真沒幾個。
老蔣等幾人都是滕瑞麒相交十幾年的好友,彼此關係不用多言,基本上每年都會小聚上一到兩次。
眾人知道他做阿婆主發了筆財,生活過得不錯,也沒有嫉妒或者跪舔,更多的還是擔心他這條路能不能一直走下去,能走多遠。
當然,飯桌上聊的最多的還是學生時代的事情,誰誰暗戀誰誰,誰和誰不對付等等瑣事。
小聚結束,天空中飄起了小雪。
因為知道晚上要喝酒,再加上老家的縣城巴掌大地方,滕瑞麒沒有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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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謝絕朋友開車送他的好意後,他一個人,慢慢走到了河邊。
雪慢慢變大,轉眼間視線所及之處盡皆覆上一層白。
雪落無痕,萬籟俱寂。
滕瑞麒看著眼前的景象心情無比平靜,漸入空靈。
面朝大河,背對小城,他一招一式演練起猛虎樁與仙鶴樁的架勢。
熱氣在他頭頂蒸騰,雪花尚未落到身上,便被化成了水汽。
周遭三尺,更是成為一片禁區,沒有一片雪花可以落下。
一遍結束,他心中升起一陣明悟,到明勁了。
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異象,也沒有千般磨難,就這麼水到渠成般突破了。
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為生命迎來新的階段而喝彩。
輕輕握拳,關節爆響,無窮力量在其中孕育,竟給了滕瑞麒一種一拳下去打破天空碎裂大地的錯覺。
這是短時間內進步太快所導致的,真實情況當然沒那麼誇張。
明勁只是初步整合體內的勁力,把一群散兵遊勇訓練成精銳,對身體素質的加成也是微乎其微。
滕瑞麒的感覺更多是在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