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端公務繁忙起來,滕瑞麒與安慶鴻躬身告退,“世叔身系萬民,小侄就不叨擾了。”
張端心中還想著他算卦的事情,“好,五日之後再來我這裡,也讓我看看你的卦準還是不準,要是不准我可放不過你。”
說完,他揮揮手從門外招來一人,“林捕快,你帶我世侄去牢裡帶兩個人出來。”
安祝南與安祝北兩兄弟神色有些憔悴,在牢裡肯定是吃了點苦頭。
一見到安慶鴻到來,兩兄弟涕泗橫流,“叔,我倆真是冤枉啊。”
“是啊,我倆真沒偷東西啊,叔。”
之前心裡惴惴不安的安慶鴻看到二人沒事,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轉瞬怒火就上來了,啪啪兩聲,一人腦袋瓜上來了一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學了點東西就不知道東南西北,讓你們學黑話的目的是什麼?”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吭聲。
“啞巴了?!”
旁邊的林捕快興致勃勃的看著,當捕快的與江湖自然少不了交道,他也一眼就看出了兩人是冤枉的,不過平白無故素昧平生也懶得管這破事,吃點教訓挺好。
滕瑞麒揮揮手製止了安慶鴻,“孩子還小,學了點東西想要賣弄在所難免,算了吧。”
安慶鴻心頭怒氣本就去了不少,被這一勸有了臺階,旋即冷哼一聲,不再動手。
“林捕快,勞煩開個門。”
對滕瑞麒的話林捕快是放在心上的,作為張端的心腹,大堂內的對話他可聽的一清二楚,別管卦算的準還是不準,張端對滕瑞麒的看重可做不得假。
當即,也不說開門費的事,果斷把兩兄弟放了出來。
人家不說,你不能不給,安慶鴻當即一個紅包遞過去,二人推辭一陣,最後林捕快還是笑呵呵地收了起來。
“走吧,愣著幹嘛。”滕瑞麒打頭,帶著兩兄弟就往客棧趕去。
安慶鴻與林捕快客套完追了上來,湊到滕瑞麒身邊遞上一個小包,掂量一下,大概四五兩重。
這本就是應得的,他也沒客氣,直接收了下來。
今天天北府太陽雖大,可風沙也不小,一陣冷風吹過,讓滕瑞麒打了個寒戰,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一個大褂。
早上出門雖然也冷,但沒風,太陽照著還算可以,現在北風一吹,瞬間就扛不住了。
之前身上沒錢,想置換兩件衣服也沒辦法,如今身上有了錢,自然不能虧待自己。
一念及此,滕瑞麒對身側的安慶鴻說道,“安兄,我去添置兩件衣服,你和小北小南先回去吧。”
安慶鴻沒開口,兩兄弟先急了,“姚叔,我倆跟你一起,幫你跑個腿拎拎東西。”
他們兩個什麼心思一猜就透,無非是怕安慶鴻回去後再收拾他們,跟著滕瑞麒可以先躲一躲。
“行,你倆跟著拎東西吧,你姚叔要是不滿意,回去後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滕瑞麒初露崢嶸,正是投資的大好機會,安慶鴻也樂得兩個傻侄子與他親近親近。
南邊百丈大街,布匹衣物一條街,零零總總全是賣衣服布料的,這裡不但有老式的大褂、皮草、棉衣,西式的風衣、裙子等等也都有。
離了安慶鴻,兩兄弟立刻就活躍了起來,東張西望,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姚叔,我們去安豐估衣行吧,那裡的東西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