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菊紅著臉,將簪子直接插到了發中。忽又覺得這動作有些曖昧,更加不好意思了起來。
看她的神情,江騰不禁笑了,原來緊張的不只是自己啊。心情不由得大好,臉上的愁容也散去了不少。
廖秋菊望著他,輕聲道:“怎麼,來參加我的生辰會勉強了不成,臉色這樣難看。”
江騰無奈的笑笑,這姑娘看著大大咧咧,可卻是那樣敏感。自己覺得掩飾得已經很好,居然被她察覺出來不一樣。
喝了兩口茶,江騰嘆道:“我的過去不知姑娘是否有興趣聽一聽?”
廖秋菊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以為他不會說呢。
江騰笑了笑,既然已經認定了她。那自然應該坦誠相待。
“我本是京城人士,江家也是官宦世家。我祖上官至宰相,到我祖父一代也是當時的大儒。我家雖然不能與世家大族相比,可也算是清流中的重要力量。”
廖秋菊恍然大悟,難怪看他一身的貴氣,舉手投足中的教養信心,絕不是讀了幾年書的寒門子弟能夠比擬的。可為什麼他會跑到這個偏僻邊遠的鄉下來呢?
按下心裡的疑惑,廖秋菊靜靜地等待著下文。她知道,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
果然,江騰繼續緩緩道:“我不如先祖,可也願意為朝廷出一份力量。十年寒窗後終於一舉高中,後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成就,可也沒有墮了我江家的名聲。只可惜,今上對我不滿,將我貶出京城。”
廖秋菊終於忍不住了,問道:“那家人呢?怎麼不管你?”
自從江騰出現在小馬村,除了陳松偉這個所謂的舊友,其他的親戚朋友一概沒有見到。江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關照一個落魄的子弟並不難吧。除非根本沒這個心。
江騰苦笑道:“我父母雙亡,家中現在是二叔當家。知道我得罪了今上,生怕給家裡帶來禍患,躲還躲不及呢。”
廖秋菊瞭然,看江騰一派風光人物,誰想到也是個不被家族待見的孩子。這一點倒是和她同病相憐。
“所以,先生如今的想法是?”廖秋菊有些不確定,江騰跟她說這些話有沒有其他的用意。
如今被貶,那以後呢?
江騰臉上有幾分糾結,當初離京時,曾發誓再不回去。可如今,他有些猶豫了。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解決的。
“前不久,陳松偉就告訴我,京中的局勢恐怕有變,問我是否要回去,被我拒絕了。前不久,京裡又有人來找我。說我從前的學生現在舉步維艱,希望我回去幫他。”
從前的學生?廖秋菊沒吭聲,估計也是非富即貴的人吧。
“秋菊,我不知道將來是不是會回去。可一旦決定回京,那就是一場硬仗,與我在一起恐怕會非常辛苦。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陪我一起?”江騰難得結巴起來,整個人顯得十分不自在。
廖秋菊心中輕嘆,是是非非終究躲不開啊。就算是留在這鄉下,難道日子就安然無憂了嗎?去京城,不過是把如廖家一樣粗俗的人,換成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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