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了新成員,廖秋菊心情好的不得了。招呼弟弟出來,廖秋君也稀罕極了,抱著小狗不撒手。
江騰看她這樣高興,心裡也鬆了口氣。自從廖青木出事以後,姑娘的眉頭就經常皺在一起。如今看起來才有了些從前的活潑模樣。
村裡的狗都是養在戶外的,廖秋菊可捨不得。她找了一隻淺淺的竹籃,在裡面鋪上一件厚厚的小棉墊子,將小狗放了進去,然後拿到了自己的屋裡。在籃子旁邊還放了兩隻碗,一隻用來喝水,一隻吃飯時用。
廖青木看得好笑,一隻狗崽子,咋就這樣金貴了呢。
趙氏聽到院子裡熱鬧,也從灶房裡出來了。一抬頭就看到江騰眼中含笑地看著自家閨女。
趙氏心頭一動,閨女傻乎乎地沒有開竅,她可是過來人。一下就看出來幾分不同,心裡忍不住有些隱隱的擔憂。
夜晚,躺在舒適的炕上。趙氏忍不住跟廖青木說起來。
“他爹,你有沒有想過,江先生為啥這樣幫咱們家。”
“還能為啥,人家江先生人好唄。再說了,不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他給咱家君兒當先生,君兒的事自然管得。”
趙氏呸了一聲,嫌棄道:“你這說的是啥話,人家說的終身為父是說學生要孝敬師長,哪兒就是做老師的得管學生一輩子了。”
頓了頓,趙氏試探道:“我覺得吧,江先生怕不是看上咱們菊兒了吧。”
廖青木沉默了片刻,才道:“不可能。”
“咋就不可能了,咱家閨女那麼好。既能幹,性子也好,模樣更是沒得挑,他江騰難道還能看不上。”趙氏覺得自家閨女哪兒都好。
“不是閨女不好。”廖青木的聲音悶悶的,似乎有些不高興。
“那是什麼,難不成你還看不上江先生。你可別忘了,咱閨女是被退過婚的人,你要是再挑挑揀揀的,將來找的人家,不一定有江先生好呢。”趙氏看得清楚,江騰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們,肯定是看在女兒的份上。
她挑女婿,不拘長相和財力,關鍵看是不是能對女兒好。江騰的表現說明他是真的把廖秋菊放在了心上,只這一點,趙氏就覺得行。
“那江先生孤身一人,也沒個兄弟幫襯,家裡有什麼情況咱們一概不知。聽說他是京城人士,萬一將來把閨女帶到京城去,咱們想看一眼都不行。”廖青木說出了心裡話。他不是看不上江騰,而是擔心女兒給拐跑了。
這話倒是說道了趙氏的心坎上,若是離得近,什麼時候想看閨女,抬腳就去了。有什麼事,孃家也能幫襯著。萬一去了京城,他們就是有心也無力。萬一像自己一樣被婆家人欺負了,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想到這裡,趙氏也有點打退堂鼓了。猶豫了一下,道:“那就再看看吧,反正閨女還沒開竅,再等等也成。”
廖青木這裡先不說,烏煙瘴氣的廖家老宅終於得到了一個好訊息,廖青雲懷孕了。
聽說廖家人和三房鬧翻了,孫老爺很是鬱悶了幾天。還沒來得及和廖秋菊搭上關係,人家就分家了,還鬧得幾乎老死不相往來似的。這家人都是傻子嗎?看不出三房就是個聚寶盆,有了他們才能發財致富。
心情一不好,孫老爺就難免會冷落廖青雲。
不明就裡的廖青雲還為此哭了好幾場,難過的病倒了。請了大夫一看,說是有孕了。這下可了不得了,一直膝下無子的孫老爺頓時恨不得將廖青雲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