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人哪裡會嫌棄廖秋菊,都拿她當財神爺一般對待。
“好好,只要你願意,住多久都行。”趙母笑著說道。
話說明白了,大家心裡的大石去掉,臉色都輕鬆起來。
方氏站起身,笑著對趙氏說道:“妹妹,你出嫁前的房子還留著呢,稍微收拾一下就能睡人。秋君和我家皮猴住一起。還有一間小屋,也是乾乾淨淨的,我收拾一下讓秋菊住。”
趙氏急忙站起身,客氣道:“哪能讓嫂子忙活,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了。”
幾個人互相謙讓著,去收拾屋子了。
這一晚,廖秋菊睡得極好,一點沒有換了地方睡不著的情況出現。在夢中,她的酒成為馳名大夏朝的名酒,達官貴人都爭相購買,再也沒人敢欺負他們了。
接下來的兩天,三房一家子在趙氏孃家過得極為舒適。整日裡吃了睡睡了吃,閒得骨頭都疼起來。
和三房的狀態恰恰相反,廖家早就亂作一團。
趙氏帶著自家回孃家的第二天,李氏也找了個藉口回了自己的孃家。廖家只剩下廖老婆子和張氏兩個女人。
所有的活都成了張氏的。累得她每天腰痠背痛,從嫁人後,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累過。關鍵是,不管她做什麼,廖老婆子都能挑出毛病來。這也不對,那也不行。氣得張氏索性也不好好幹了,能拖就拖,能糊弄就糊弄。直氣得廖老婆子站在院子裡罵個不停。
直到廖老爺子不勝其擾,出言制止後,老婆子才消停了些。
婆媳不合也就算了,廖青雲也整天哭哭啼啼,說家裡拿她不當人,純粹是賣女兒。以後還不一定多悲慘,嫁妝那麼少,肯定要被孫家看不起。
廖老婆子勸了又勸,嘴巴都說幹了也沒用。憋了一肚子氣,扭頭又找大兒媳發洩。
廖青森這兩日也沒閒著,眼看三房指望不上。他先是到處跑,找養豬的人家,把自家剩下的酒糟賣給他們餵豬。農村裡養豬,都是打豬草,隨便喂喂就行了。哪有人家用酒糟的。
所以,廖青森跑了兩日,也只賣出去一小部分,價格還極為低廉。他還試圖酒就賣到小飯館裡,反正那裡的食客都是些沒錢的,用自己的便宜酒正好。
又是很可惜,現在還沒過正月十五,幾乎所有的小飯店,小酒館都沒開門。廖青森處處吃閉門羹,回了家還得聽媳婦抱怨老孃,整個人都快憋悶死了。
到了第三日,廖家人終於忍不住了。早飯時分,廖老婆子吩咐張氏道:“老大媳婦,你今天去趙家走一趟,問問他們是怎麼管教女兒的。隨隨便便就扔下公婆跑回孃家去,有這樣當兒媳婦的嗎?”
張氏臉色一窒,為難道:“娘,這事我可做不了。人家本來就不想回來,我還去質問他們。萬一三房真的鐵了心不回來,找里正去分家該怎麼辦?”
“他們敢。”廖老婆子臉一黑,又想罵人。
“行啦,別說那些沒用的。”廖老爺子很無奈,他也擔心,三兒子這次鐵了心要分家。
“老大媳婦,你去跟三媳婦說說,咱家不是那不講理的人,不會容不下她的。讓他們放心回來,這樣待下去,不是讓村裡人笑話嘛。”
“早就笑上了。”廖秋生在一旁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