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管事,你嚐嚐,這就是我表妹釀的酒。”趙松陽無視趙老爺子肉痛的表情,斟上了一杯蜂蜜酒。
顧山如獲至寶般地端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卻不急著嚥下,讓酒在口腔裡緩緩流動著,滑過每一寸味蕾。半晌,他輕嘆一聲,道:“姑娘真是好本領,這種酒,顧某還是頭一次喝道。真是不同凡響,美如天上神飲啊!”
“沒錯,顧管事好品味。我表妹說了,這酒別名神仙飲,就是天上神仙喝的。”
大家都被趙松陽的樣子和說辭逗笑了。
“大家快吃,邊吃邊說。”趙永富大聲招呼著。桌邊人紛紛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清白油亮的白飯,醬香濃郁的兔肉,爽口清脆的冬筍,還有甘甜滑口的蜂蜜酒,一桌子人吃得心滿意足,桌上也是盆光缽淨。
“廖姑娘,這酒也會拿到鋪子裡賣嗎?”顧山對蜂蜜酒念念不忘,說話間還忍不住哀怨地看了一眼早早將酒瓶收起來的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心裡暗暗哼了一聲,心道這可是我外孫女孝敬我的東西,讓你小子嘗上兩杯就不錯了。還想喝個夠不成。
廖秋菊假裝沒看見幾人之間暗流湧動,笑眯眯地回答道:“不瞞顧管事,我沒打算一開始就在咱們酒鋪裡賣這蜂蜜酒。主要是成本太高,等鋪子的情況穩定些了,再看要不要多添幾種。”
顧山點頭稱是,小心總無大錯。再說,只要有廖秋菊在,釀什麼酒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只要生意做好了,什麼都好說。
從姥家離開後,已經是下午時分。一進廖家,就看到三房門口等著一個人。
“秋敏,你怎麼在這?”廖秋菊驚訝地問道。這個堂姐,一向是眼高於頂,看見他們三房的孩子,理都不理。現在在這裡見到她,實在是有些意外。
廖秋敏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她垂下眼眸,悶悶地回道:“爺讓你去堂屋,有事。”
廖秋菊瞭然,想來是秋生吃了排頭,又怕自己不肯去,便讓秋敏過來叫。不過,她們堂姐妹之間的關係也不好啊。罷了,去就去一趟吧,早晚的事。
“成,走吧。”說完,廖秋菊率先轉身,向堂屋走去。
廖秋敏在身後狠狠地瞪著她的後背,好像想燒個窟窿出來一樣。死丫頭,還拿架子,讓她在這兒等了半天,腳都凍麻了。
廖秋菊猛地一回頭,看著來不及收回目光的廖秋敏,笑得歡快。
“堂姐,要不你先去。我挺累的,先回去歇會兒。”
“別,別啊。爺還等著呢。”一聽這話,廖秋敏那裡還顧得上生氣,沒看大哥被爹罵得狗血臨頭。自己要是也沒能把這死丫頭叫過去,搞不好就不只是一頓罵了。
“咱們快點,別讓長輩等著了。”說著,秋敏忍著心中的憤怒,強擠出一絲笑容,親親熱熱地挽住堂妹的胳膊,帶著她一起往堂屋走去。
廖秋菊心中冷笑,一家子都這個德行,求人也每個求人的樣,她才不慣著這臭毛病呢。
堂屋裡,廖老爺子和廖青森正沉著臉等著,誰都沒把握,這丫頭是不是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