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三房時不時傳來的飯菜香味,廖老婆子的臉色卻難看了幾分:“都窮得揭不開鍋了,不想著趕緊把那銀子換了,居然還弄好吃的。”
“行了,你少說幾句!”廖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是想想接下來的該怎麼辦:“我看著秋菊那丫頭只怕是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廖老婆子卻沒有放在心上,臉上更好絲露出了一絲不屑:“一個丫頭,能有什麼主意?我要不讓那丫頭吃點苦頭,哈以為我們都好欺負不成?”
廖老頭子張了張嘴,到嘴邊卻只是嘆了口氣,乾脆繼續扒著碗裡的菜,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三房內,看著江騰一直沒有出現,趙氏本來還高興的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臉色也難看了不少。
“娘,怎麼了?誰惹您不高興了?”看出了她的臉色不對勁,廖秋菊放下了手中的盤子,走了過去看著她道。
趙氏微微地嘆了口氣,只是看著院子裡的門,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你說江先生不會是耍你呢?我們在這兒準備了一桌子菜,結果人家根本連來都不想來。”
“怎麼會呢?他答應我私塾結束之後,就會過來,娘不是說過,讀書的人是最守信用的嗎?”廖秋菊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沒什麼底氣。
江騰這個混蛋,如果敢放自己的鴿子,以後再有什麼別的酒品釀出來,絕對只給他看,不給他喝!
江騰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恨上了,他現在也被人纏住:“餘姑娘,我還約了人,改日再來叨擾。”
“先生,可我真的有些地方不太懂,所以……”餘雅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江騰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已經不成規矩,若還這樣拉拉扯扯,只怕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餘姑娘請自重,我改天再過來拜訪。”江騰一個側身離開了房間,根本不顧身後熱切的目光,飛速地離開了這裡。
眼看太陽已經落到了西邊,趙氏本來已經提著的心再度跌回了谷底:“算了!還是我們自己吃吧,我看江先生今天應該有事,不會來了。”
廖秋菊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但還是起身扶住了走過來的廖青山:“爹,我給您倒杯我釀的酒去。”
“別別別,還是留著賣錢吧。”廖青木知道那些酒是用來賣銀子的,連連擺手拒絕了。
“沒事,就一杯而已,順道還可以嚐嚐味道不是?”廖秋菊不顧趙氏對自己使的眼色,徑直起身倒了兩杯酒放在了父母的面前。
趙氏看著眼前的酒杯,推到了一邊放在兒子的面前:“秋君,給你喝吧,娘不適合喝酒。”
“娘,秋君還小,這果子酒給女性喝是最好的。”廖秋菊瞪了一眼正向伸手的弟弟,略帶釋然地將酒杯放在了趙氏的面前。
就在幾人準備用餐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以及江騰的聲音:“裡面有人嗎?”
廖秋菊停了手中的動作,仔細聽了門邊那邊的動靜,這才放下了碗筷:“你可終於來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私塾那邊突然有點事情,所以我來晚了。”江騰手上還提著一個用葉子包起來的滷味:“給叔叔帶了一些滷味來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