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和廖秋菊聽完私塾的壯舉後,都沉默了半響。
廖青木道:“這事,我看也不壞。村裡人都聽著了,夫子可是在救人,並無非分之想。村裡人不信咱們,總得信夫子吧?”
趙氏也道:“夫子此舉,可算是為秋菊證明清白了。只不過,秋菊你也太大膽子了,居然教唆你弟弟到私塾去說那麼一句話。”
廖秋菊狡黠一笑,辯解道:“娘,總不能讓我一直揹著這流言過日子吧?這流言本就因他而起,他不幫我證明清白,那他也得要背上流氓的罵名。憑啥我被人指指點點,他卻能心安理得教書?”
廖青木點頭道:“說得在理,當時你昏迷不醒,不管怎麼說,你是受害者,他就應該承擔這責任,證明你的清白。”
趙氏輕聲嘆氣,道:“可人家也是秋菊的救命恩人,怎好意思再勞煩他。”
廖秋菊道:“所以,讓弟弟去帶一句話,當著眾人面,看他如何做。童言無忌,村裡人也不會怪罪弟弟,一舉兩得,嘻嘻。”
廖青木和趙氏兩人對視一眼,都換上了欣喜的神色。
“我家女兒不得了,這小腦袋瓜現在是鬼精鬼精的。”廖青木替廖秋菊背過鍋,因此大為感嘆。
廖秋君抗議道:“我也很聰明,舅舅就說我鬼機靈。”
一家人樂哈哈的,村子裡也很快就傳出江騰救人,不忌男女,宅心仁厚,廖秋菊也並非不貞潔的女子,昏迷中的她怎能勾引得了男人?
這些言論,很快就推翻了以前關於廖秋菊無來由的流言,村子裡人誇著江騰的時候,也把廖秋菊給帶上。
廖秋菊是恢復了名譽,但是,廖老婆子卻不高興了。
因為周家不高興了。
流言澄清,那就代表周家誤會了廖秋菊,隨之而來的,便是人們私議周家秀才嫌棄原有的親事,不夠厚道。
周家大娘這一日又來了廖家,坐進正屋後就鐵青著臉。
廖老婆子只道她是來商討女兒的親事,陪笑著獻上茶水。
“大妹子,這兩家親事,你是怎麼個想法?我最近挑了幾個好日子,要不你看看,什麼時候來說媒下聘?”廖老婆子乾等一會兒後,開口道。
周家大娘掃了她一眼,冷哼道:“你還好意思提親事?我們周家真真被你們給害慘了。你可知道,現在人們都說我家嫌棄原配,好高騖遠呢!我今天來,就是討要個說法的。”
廖老婆子道:“這怎能怪周衡呢。是我們家秋菊沒福氣,親事也是你情我願退了的,周家又沒逼我們。況且,咱們以後還是親家,等我女兒嫁過去了,來往少不了的。”
“我啐。”周家大娘一口痰就吐在桌面上,謾罵道:“還想把你們家女子嫁過來?一個廖秋菊就把我們家害慘了,還想換著來?你還要不要臉了?”
廖老婆子變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家大娘站了起來,大聲道:“我兒已經被廖秋菊給禍害,背上薄情的罵名,再娶她小姑,豈不成了薄情寡義之人?你們廖家的女子,我們周家不敢娶,還是另選賢婿吧。”
廖老婆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言而無信,卑鄙小人。”
周家大娘道:“是你們家女子太會作妖。明明已經是不貞潔女子,還要澄清做什麼?抹黑我兒名譽,我恨不得跟你們家拼命。”
她說完,重重地甩開廖老婆子的手,走到了院子。
趙氏正在廂房門口,看到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周家大娘見狀,怒不可歇,罵道:“白眼狼,虧我兒子以前對你們掏心掏肺的。禍水、髒水全都潑我兒頭上,你們廖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哪來的狗,跑我們家裡吠個不停?這裡沒骨頭給你啃,快滾。”廖秋菊站在門口,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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