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跪搓衣板了?要是給太后知道了,難道我就能討得了好?”
“那就是不用跪了?媳婦你真是太好了!”龍域平趕緊抱住她。
羅秋容沒好氣的推他一把。“剛才不還畢恭畢敬的管我叫夫人的嗎?”
龍域平趕緊放開手。“本侯知錯了。多謝夫人寬宏大量,本侯感激不盡。”末了,又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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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給你一根杆你還就真往上爬了!
羅秋容恨恨瞪他。但龍域平如何瞧不出來她的忿恨都是裝出來的?
趕緊又揚起甜膩膩的笑,一把把人擁進懷裡。“好了,不生氣了,啊?裡頭那個位置我也沒興趣,他們誰愛要誰要去!咱們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好好的,你再給我生上一雙兒女,我們一家四口甜甜蜜蜜,我就心滿意足了。”
羅秋容緊繃的心口這才放鬆下來。但聽到他口口聲聲生兩個孩子,她又臉兒一紅,小力錘他一把。“誰要給你生孩子?”
“當然是你呀!”龍域平順勢便抓住了她的柔夷,放在唇邊吻了一口,“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給我生孩子,那誰給我生?”
羅秋容扭過身坐在凳子上不理他。
龍域平便厚著臉皮蹭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一雙手又跟藤蔓似的纏上她的身,摸摸捏捏的,極不老實。
羅秋容推拒了一把,推拒不開,便只得認了。不過心中依然有一個芥蒂:“既然你沒那個心思,那為什麼還要任他們那麼說?”
“你覺得,單憑咱們兩個,能搬得動那塊大石頭嗎?”龍域平只問。
那塊大石頭,自然就是東宮裡那一塊動不動就擋在龍域平跟前的破石頭了。
羅秋容搖頭。
就他們倆,要除掉一個太子妃都勉強。太子可是一國儲君,又是皇后唯一的兒子,門下不知多少幕僚,他們就更是隻能望洋興嘆了。不然,龍域平也不至於這些年一直處處被他打壓著。若不是因為太后護著,他怕是早被那個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這樣一想,羅秋容便想到了。“你是打算利用他們?”
“聰明!”龍域平點點她的額,“其實他們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不也是有所圖嗎?要是真想找我生母,多少年前就該找過來了。而且,你看他們一開始擺出的架勢,根本就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的確。三皇子和五公主兩個人看似粗枝大葉,但其實都心思縝密。外表面與人無話不談,但實際上心底的事情藏得牢牢的。不然,太子妃如何能傻乎乎的落入他們的圈套?
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便拿出那幅畫像給他們看,便是直截了當的表明身份,當時應該是等著他們主動投奔過去的。畢竟天羅國和這邊雖然暫時修好了,但誰知道十年二十年以後如何?當今聖上還算仁和,但太子卻不是個好東西。等到這樣暴戾的人當政,天知道他又會鬧出什麼事來?
這邊地域廣闊,人多田多,雖然經過連年戰亂有些貧苦,但過上幾年休養生息,那麼國力必定蒸蒸日上。但天羅國卻不同。那裡氣候寒冷,不宜耕種,百姓大多以遊牧為生。遊牧民族便是靠天吃飯,每年只有一半的時間能活動不說,一旦遇到什麼天災人禍,人都只有等著餓死的份。他們想要積存國力卻是難上加難。
這次之所以兩國和談,便是他們已經傾盡了全數的國力,再打下去絕對支撐不出。現在他們要保障的,便是邊境的徹底安穩。
但經過他們的近距離觀察,太子不是個可以託付的物件。他們自然就將目光落在了和他們血脈相連的龍域平身上。
試想,如果連這邊帝王的身上都流著天羅國的血,那麼別說皇帝,就是其他人在和天羅國的人打交道時必定也會剋制一二。而且龍域平沒病沒災,再活上個幾十年沒問題,這樣便能保得天羅國幾十年安穩。等他的兒子繼位,想必也不會對天羅國壞到哪裡去。到了孫子一輩關係或許會淡漠一些,但只要雙方加強來往,互許兒女親事,那這層關係就斷不了。時間一長,天羅國自然能從中得利。
這個法子,可謂是一箭雙鵰。
既能解除天羅國現在的困局,又為他們以後鋪了路。如此一來,到時候龍域平都要感激他們。
如此一想,羅秋容瞭然了。“那你心裡有計劃了嗎?”
“有一點。”龍域平道,便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羅秋容眼角眨眨。“這麼鋌而走險的法子,你有信心嗎?”
“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便是沒信心也只有試上一試了。不然,最多也不過是個死,有皇上在,說不定還能給我一個痛快呢!”龍域平滿不在乎的道。
羅秋容深以為然。
如今太后身體越來越弱,太子妃又被他們除掉了,這便是給了太子一個訊號。他不是蠢人,自然要知道防範。他身邊能人眾多,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開始反擊,他們必須在太子採取行動之前先發制人。不然,便會落得個處處受人掣肘的地步了。
如此一想,她便又隱隱覺得有些頭疼。
若是當初自己一走了之,或許現在人已經在杭州裹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