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但龍域平愣是守口如瓶,一個字都沒往外蹦。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起來,眼看那個男人又死纏在自己身邊,還不停的磨磨蹭蹭的,羅秋容怒火中燒,忍不住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
龍域平本就在半夢半醒之間,腿上一痛,立馬睜開眼坐起來:“誰?”
“侯爺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羅秋容冷冰冰的問。
龍域平一見是她,便忘卻了腿上的痛楚,忙又要蹭過來。羅秋容卻將他一推:“侯爺若還覺得困,那就再多睡會吧!妾身該去前頭理事了。”
也不管他,便徑自下床梳洗,整理完畢後便命管家將莊頭還有鋪子掌櫃等人帶進來一一說話。
龍域平眼巴巴的看著她離開,再獨自看看少了一個人便顯得空空蕩蕩的繡床,不禁搖搖頭,唇角泛起一抹淺笑。
“下手還真狠。”低低的聲音從他唇縫間逸出來,轉瞬便消失無蹤。
將這批人見完,天色已然大亮,龍域平也起床了,夫妻倆默默用完早飯,外面便有人來報,又有親戚們上門來了。
昨天今天原本應當是龍域平父親一族的親戚過來與羅秋容認親的。但運城公主的駙馬出身微寒,家族遠在南邊,自從公主和駙馬雙雙離世後,那邊的人便老老實實住在老家,並未和侯府有過什麼來往。如今龍域平大婚,他們也不過是遣人送了一份厚禮過來,人卻是未到,因此今天過來認親的大都是皇族中人。
榮華長公主府上距離這裡最固縣主便是第一個來的。小姑娘儼然比他們還要亢奮,一進門便拉著羅秋容嘰嘰喳喳個不停。
“阿容阿容,前天聽說婚禮途中出了不少變故?那個天羅國的三皇子和五公主還不肯放過你們?虧得咱們命好,沒給他們得逞。你等著吧,等我嫁了過去,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你已經和他說好了?”羅秋容訝異的問。
說起這個,平固縣主立馬皺起臉。“那個混蛋!我都已經和他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可他就是沒有半點回應,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是看著我不停的笑,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可要趕緊找皇上幫我一把啊!”
對於這個丫頭的志向,羅秋容早無話可說,便只好寬慰了她幾句。
也幸虧她性子爽朗,即便心裡不痛快,被人一勸也就過去了。而後,她便又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神秘兮兮的湊到羅秋容耳邊道:“阿容,我告訴你啊,昨天皇宮裡出大事了!”
羅秋容心猛地一跳!“什麼事?”
“聽說是太子妃,暗地裡在一座廢舊的宮殿裡和人幽會,結果不小心推倒了燭火,將宮殿點著了。虧得發現得及時,並未釀成大禍,但她和姦夫卻被抓個正著,還不止一個!”
羅秋容霎時眼睛都直了。“竟有這事?”
“真的真的!這是前天半夜裡發生的,火是昨天一早燃起來的,這麼大的事,怎麼瞞得住?太后聽到後就氣暈了,我奶奶還被請進皇宮去寬慰了半天,晚上下鑰匙前才回。這些都是我偷聽來的,而且我還聽說,因為此時,皇后在太后寢宮門口跪了大半天,太子也是痛哭流涕,還有太子妃的父親母親,幾乎要在皇上跟前一頭碰死,可熱鬧了!只可惜我沒有幾乎過去親眼目睹……”
羅秋容噗嗤一聲。“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藏都來不及了,誰還會大張旗鼓的叫人去看?你偷聽來的已是不容易,在外面可千萬不能亂說。”
“你放心吧,我也就是跟你們幾個熟悉的人說說,外頭那些人我才懶得理呢!”平固縣主擺擺手,“不過你說,太子妃這下該怎麼辦?我看她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保不保得住,也不全是皇上太后說了算的。太子妃的父親在朝中地位尊貴,若是他們家有心插手,怕是不得善了。”羅秋容低聲道。
“也是。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天了,想必現在已經商量出結果了才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辦的,我也不好去問我奶奶。”平固縣主說著,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也不知道九姐姐還有十一姐姐什麼時候過來。她們一直在宮裡,肯定知道得比我們還清楚。”
說曹操,操持就到。沒多大會,九公主十一公主便又帶著一群小妹妹過來了。
龍域平是個愛玩的,在宮裡時刻沒少帶著這群小娃娃們到處撒瘋,便是後來出宮了,但每次回去也要給他們帶些新鮮玩意,這些小傢伙對他這個大哥哥喜歡得不行。因而知道今天是認親的日子,便都纏著九公主要跟過來,一來是為了見見龍域平,二也是為了出來玩一趟。
見人來了,平固縣主連忙便把人給拽到一邊興致勃勃的問起來。
九公主眉頭微皺:“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大清楚,但是昨天中午,太子妃便被送出宮了,說是突然得了急病,要去南方靜養。過兩天太傅府上便會再送一個姑娘進東宮。”
只怕太子妃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再過兩年,對外宣佈她的死訊,新的太子妃便可以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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