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著“無妨”,更覺得裘雨芳的師父是個難得的人才。
畢竟很多人到了一定境界後,總會在不知不覺中俯視起他人,無形中就惹人討厭,不論是年輕人、還是老一輩。
山五前腳剛走,山四也絲毫不顯拖沓地引著肖雲鋒來到安置山二的房間。
此時,屋內的山二正由山七在小心渡著內勁幫他潤養身上的經脈。
因為天塹丹的負面作用太大,山二的經脈和肉身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裘雨芳也是因為有扁笙及時幫忙喂服了神丹妙藥,才能早早回覆過來。
並且,她是因為一時的爆發太猛,提前昏迷了過去。
而山二則是憑藉著自己的毅力透支了本該失效的時間,其身上真正的損傷程度,絕對要比裘雨芳嚴重的多。
“山七,你先歇一下吧。”
山四輕輕喚了一聲,打斷了山七的運功。
山七見到人是山四引來,且裘雨芳和上一任山一也跟在一旁,只多多把肖雲鋒看了兩眼,與他友好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收到對方一個頷首回應。
肖雲鋒走上前,把手搭在山二的腕上。
他以木屬性內勁探路,小心查探著山二的傷勢,只大致溜了一圈就已經發現他體內經脈裂的裂、斷的斷,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不是尋常辦法可以修復。
他輕輕嘆了口氣,沒有把話細說,但在場的幾人也都能明瞭。
不大的屋子裡頓時就有裘雨芳的哽咽聲迴盪,隨後便被扁笙輕輕摟入了懷。
眼見肖雲鋒一口氣嘆完,依舊在專注把山二查探。
山四稍稍猶豫了下,開口道:“先生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百山門上上下下一定不遺餘力地作準備,懇請先生多多想想辦法,哪怕就只是能讓他在往後像個常人般生活,我們也知足了。”
肖雲鋒聽了他的話,沒有立馬回應。
手上渡入山二體內的木屬性內勁,已經適當與後來的水屬性內勁相融,正小心幫山二潤養著幾道比較嚴重的經脈,不然再這麼拖下去傷勢可能又要進一步惡化,怕是連狂流期的境界都保不住,要退回到氣定期。
山四看出他在忙,安安靜靜地等在一旁沒有再把話多說。
他清楚感應到整個屋子裡竟然同時出現了水、木兩種屬性的氣息,心想:不愧是能當裘雨芳師父的人,竟是修煉了多屬性的功法,實屬大能無疑!
不知過了多久,肖雲鋒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悶氣,緩緩收了功。
與此同時,長久昏迷的山二竟然也重重咳了起來。
隨著幾口黑血吐出,其本是蒼白的臉竟隱約浮現出幾分血色,還睜開了眼睛看向他們,並輕輕眨了一下眼。
“山二!”
裘雨芳見他終於清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想要撲上去,又被扁笙及時拉住,一開口便滿是哭腔:“太好了,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把我擔心死了……”
山二想要朝她笑笑,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又禁不住重咳兩聲。
眼前一道白巾飄過,停在了他的臉前。
直到這時,才恍然發覺眼前第二次為他遞來手巾的人,有著自己不曾見過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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