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冰吧唧吧唧嘴，把姜人人上上下下重新打量個遍。
姜人人見她一臉圖謀不軌的樣子，趕忙後撤兩步，雙手環抱在前：“看什麼！”
雲冰見她都跟自己這般熟了，還提防著自己怕自己看，臉上壞笑著，更加肆無忌憚地把她看了又看。
剛把一雙魔爪抬起，又突然想起現在的氣氛不適合開玩笑。
趕忙收了收心，好奇道：“我看你心情不錯，有好訊息？”
“倒談不上是好訊息，但也不壞吧。”
姜人人苦笑著搖搖頭，把自己和裘雨芳，裘雨芳和肖雲鋒之間的關係稍稍提了提。
她與裘雨芳是姐妹互稱，裘雨芳與肖雲鋒是師徒互稱，現在自己又與肖雲鋒是那種關係，再加上肖雲鋒把裘雨芳留在不驚城的事，就是發生在他們倆好起來的時候……
姜人人總覺得肖雲鋒與裘雨芳之間鬧了矛盾，多少是和自己有關。
儘管她並沒有做什麼，也不知曉他們之間本是一同上路的夥伴，但事情發展成這樣，多多少少是沒有辦法完全避嫌了。
如今終於見到裘雨芳，姜人人看得出來裘雨芳已經猜到些什麼，且正在刻意迴避自己。
雖說她已經仗著自己的優勢，以姐姐的身份與裘雨芳做了簡單解釋，且裘雨芳也沒有表現出多少不信、不理解。
但裘雨芳越是表現的鎮定，就越發讓姜人人覺得不放心。
她真希望裘雨芳可以跟她耍耍小脾氣，哪怕無理取鬧了些，鬧完了也就好了。
雲冰耐心聽姜人人訴完心中的苦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男女之間的事，情誼之間的事。
她一個螭骨嶺嶺主的掌上明珠，沒人敢跟她好上，也沒人敢跟她太過親密。
所以……
她也沒有多少過來人的經驗可言。
可以說得來的朋友，也就是追焰他們幾人，除此之外別說是什麼來主動與她交好的了，就是她鼓起勇氣倒貼著去跟人家，最終的結果也往往都是自己把對方嚇地不輕。
男弟子也好，女弟子也罷。
雲冰那天跟肖雲鋒說的自己跟上萬人示好過，並不是空話。
她是真的一閒下來就去尋找新的朋友，沒有任何要求，沒有任何理由，見到就示好，示好完……就被以各種理由拒絕。
雲冰默默把自己的境遇跟姜人人做了對比，發現還真說不上來是誰更慘一些，誰更愁苦一些。
悶悶嘆了口氣，頗為老成的拍拍姜人人的肩膀。
姜人人一看她臉上的愁苦之色怎地突然比自己還要凝重，心裡更加七上八下。
她總覺得雲冰是不是把自己的話曲解了？
畢竟雲冰一直都是這樣。
“雲冰！”
心中的愁悶還在迴盪，耳邊的叫喊聲又緊追上來。
雲冰聽到肖雲鋒在叫自己，不用說也知道他是讓自己去添水啊，做苦力啊……
反正沒有什麼好事。
本就悶悶不樂的臉，更顯凝重。
尤其是想到肖雲鋒這個不近人情的傢伙，自己每每與他接近他就退避三舍回以寒芒冷眼，唯有使喚自己的時候叫地那是一個親切，但也依舊冷眉冷目相對，不給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