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不算高,也不算粗壯,但是透過它們的軀幹以及身體上的紋理、色澤,可以很容易看出這些樹的年齡絕對有著數十年以上。
眾目睽睽下,林路走到其中一顆樹前。
他輕輕閉上眼睛,將掌心緊緊貼上了樹幹。
一時之間,四周寂靜一片。
除了不遠處的螭骨嶺弟子們還在偶爾發出一些跳動的聲響,連風聲都跟著悄然沉寂。
忽然,他笑了。
林路睜開眼,回頭看向肖雲鋒等人。
與他們開口說道:“樹說,它已經十幾年沒有見到陌生人來這裡,今天能見到你們它很高興,代表它和它的朋友們歡迎你們的到來。”
“同時,它還希望你們不要像上次來的女人那樣對他做出不友好的事情,他不想再次被人用火燒。”
樹能說話,還能說出如此俏皮的話語,世上比眼前還要更神奇的事,怕是一生都再難以見到。
肖雲鋒把樹自上到下的仔細看罷,確實發現這棵樹的枝幹與其他樹有些不同。
它有一片區域比其他樹要明顯稀疏,其末梢處還留有曾經被人折斷的痕跡,形成了病態的疙瘩,不只是一根,而是許多根。
倘若它如果是真的與他們說了這樣的話,眼前樹所受的傷應該就是那時候所形成。
肖雲鋒心裡忽然有些犯嘀咕。
十幾年前……
女人……
當年把這隻樹折了又拿火燒了的,該不是他母親吧?
說話間,林路悄然觀察著身前眾人的反應。
肖雲鋒的反應看似很平淡,卻讓他能在隱隱約約中感覺到肖雲鋒正在思索著什麼,總之不是很容易看透。
而他未婚妻的反應就十分容易看透了,無論是眼睛還是臉上的表情都在清楚表達著她此時的震驚。
站在某一邊的中年人反應很正常,就是簡簡單單的感到驚奇,除此之外,這位沒有詳說身份的中年人也是所有人中反應最沉穩的那一個。
至於同為年長者的豐末年,他在豐末年的臉上看到了些許不屑,好似豐末年已經對這種事見慣不怪了一樣,讓他不禁有些為難。
看罷他們四人,接著還剩下兩名兵客。
林路第一眼看到他們時就很快猜出了他們的出身,值得一提的是,名為餘方左的武客表情始終都有些不安,而名為裴月君的武客卻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躍躍欲試的常態。
躍躍欲試嗎?
林路猶豫了下,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越界。
他再次與樹溝通罷,向它表明了心中所想。
隨後聲音輕而柔地,向眾人邀請道:“有人想要與樹說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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