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抖,如變戲法般又將刀身收了回去。
看的裘天海一臉稀奇樣,想不通她是怎麼把那三尺長的刀身隨隨便便的掏出來,又隨隨便便的收了去。
裘天海越是遇到實力強大的對手,就越是感到興奮,他越是感到興奮,就越容易變得渾身上下沒個正行。
那一雙本該凌厲、狂傲的眼,充滿了貪婪、戲謔之意。
讓胡梅時時刻刻都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好似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的玩物一樣。
心中的厭惡感越發強盛。
胡梅緩緩退著步子,同時輕聲道:“那老身還真是小瞧你了……”
“不過老身眼下還有事要忙,沒工夫跟你討論女紅那一套,若是有緣再見老身必將洗耳恭聽,屆時……”
胡梅還沒未把話說完,裘天海已經一個箭步竄了過來。
手上寒光連閃,封鎖了胡梅的退路。
嘴巴笑咧咧地弧度十分誇張:“別屆時了,就現在吧!”
如他心中的猜想一樣,這老婦人拔刀的手法真跟變戲法一樣,不僅沒有什麼大動作,就連刀身出鞘的劃擦聲也沒有。
更令他感到驚奇的是,對方把刀抽出的那一瞬間,他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刀身劃過時所帶動的風!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難怪嶽千秋那傢伙不想跟她做對手,他一個無邊的棍,怎麼跟它鬥嘛!
裘天海大聲怪笑著,愉悅、痛快的心情滿滿遍佈在臉上。
連帶著幻天劍的走勢也隨之變地靈巧、迅疾,胡梅倉促接罷數招,竟是一點兒規律都沒有找到,根本無跡可尋。
手忙腳亂中,胡梅明顯能看出裘天海並沒有對自己下殺手。
他究竟想幹什麼?
是想拖住自己,還是在與自己玩貓捉老鼠的把戲?
她知道裘天海是武痴,還是那種腦子不太正常的武痴,若是閒來無事的話,胡梅倒也想跟他好好比試比試一番,來場刀劍之爭。
可現在的她,又哪裡有心思去琢磨這個?
“呔!”
毫無徵兆的,胡梅突然發出一聲厲喝!
其手上的刀身也悄然暴漲幾分,又由於身處在夜色中的原因,看不出是刀身在暴漲,還是刀身周圍的氣焰在暴漲。
不管它屬於兩者中的哪一個,裘天海都會認真對待。
隨著胡梅的反擊手段越來越強硬,裘天海也逐漸收攏起劍招。
臉上笑意依舊,狂熱絲毫不減,實在是許久都沒有遇到可以痛快動手的機會,太讓他興奮了!
胡梅眼見自己幾次小爆發過非但沒有把裘天海威懾,反而還讓他戰意更甚。
心中顧忌著周圍還有沒有其他高手,比如上次在木牛齋裡見到的嶽千秋,以及其他已經知道或不知道的各路高手……
胡梅不敢動用天地之勢,也不敢把自身的邪功輕易施展。
因為自己一旦動了真格,就不是自己被不被拖住,而是絕對要被拖住了。
天地之勢的比拼不僅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個高下,時刻把心思聚集在天地之勢裡也難以尋到機會將他擺脫。
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就要被對方反手重創,如此得不償失的行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天地之勢。
就在這時,裘天海忽然說道:“哦,先前忘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