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鋒一棍接著一棍地,如同是在鍛造兵器般接連不止。
胡梅操控著楊義的身體一邊用鎖著自己的鎖鏈倉促格擋,一邊伺機後退。
僅僅一個照面,她剛剛燃起來的戰意就被接連不斷的火棍硬生生打了下去。
心裡不禁驚疑萬分:這人究竟是誰?難道他不是邪道?為何次次都在下狠手?他就一點兒都不在意楊義的死活?
越想越想不通,越戰越覺得心寒,不覺間就有冷汗順著臉頰一路向下,又隨著身體的迅速擺動,甩到山洞各處。
同胡梅不同,肖雲鋒這邊是早已做足了心裡準備,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哪怕是親手殺了楊義,也不能讓他出去為禍世間,哪怕他心裡再不捨,也有著足夠的覺悟。
而胡梅不一樣,楊義是她用了大部分精力籌劃,是她下的一顆暗子,她又好不容易在楊義身上看到希望,第一次在自己身體之外的地方見到「萬邪靈液」,這樣難得的存在她怎能說不要就不要?
終於,她服軟了。
孤身一人過了幾十年,她總算是比當年有些長進,除了境界和武學方面的提升,心性也提高了。
“慢著!”
“楊義”突然開口,手上也硬扛著抓了鱗籠意一下。
儘管最終還是因為它過於灼熱,疼地他不得不鬆開手讓其溜走,但這稍稍的一頓也足以提醒眼前之人暫且停手。
肖雲鋒輕蔑地看看他,雙目冷若鋒芒。
手上連著舞了兩圈,將內勁轉化出的火焰甩地遍地開花。
隨著鱗籠意上的火焰驟然收縮,“楊義”的雙瞳也隨著縮了一瞬,再一看對方一臉孤傲,擺明了要高自己一等的樣子,暗自咬了咬牙,神情動容。
同最開始一樣,肖雲鋒依舊不開口應答。
胡梅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擺架子,心中怒意橫生的同時,狠狠記下了對方的面容。
“你是狂刀門的人?”
冷不丁地,肖雲鋒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對方一開口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直到他想起這些日子忙來忙去,一直忘了把鱗籠意裡的邪氣徹底消磨,這才略顯不耐煩的順勢而為道:“是也不是。”
“可否跟老身仔細說說?”
“楊義”臉上一驚,同時明顯能讓人看出一絲欣喜。
未等對方開口,又趕忙解釋道:“老身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生怕傷了自己人,萬一你我之間還有一絲緣分尚在,老身可不想做那親手斬斷之人。”
肖雲鋒眯了眯眼,心中已經基本確定楊義身上的事又是狂刀門在搞鬼。
同時驚疑不定著:狂刀門不是已經覆滅了嗎,什麼時候又把手伸到楊義身上了?
楊義是出塵期的境界,能夠對付楊義的起碼也要是個出塵期的境界,如今胡天嘯已死,這是再三確認過的事,難道狂刀門裡還有其他出塵期的存在?
這般戲劇化的出現,肖雲鋒不敢相信,但也不敢不相信。
再三考慮罷,還是決定與她糾纏一番,謊稱道:“曾經是,現在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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