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在街道上反而容易放開手腳。
正好邵良家所在的這條街上也沒有幾個住戶,更不用擔心會傷及無辜。
肖雲鋒攔在路西,止如雲和郝瀾一同攔在路南,兩人出來的比肖雲鋒稍稍晚了一些,是中途去屋裡拿了自己的武器——兩把形貌相似的細長佩劍。
她們不是肖雲鋒,還未達到不依靠武器就能隨意跟人動手的地步,只有執劍在手才能發揮出她們應有的實力。
面色冰冷著,肖雲鋒再次厲聲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程飛怪笑兩聲,臉上逐漸露出了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表情。
他先是大笑起來,又轉而面色痛苦猙獰,最後一臉怨氣地看著肖雲鋒,好似是和他有著深仇大恨!
緊接著便聽他開口道:“肖雲鋒,你還真是讓我好找,一年了,我等了足足一年,若不是今日讓我碰見還不知道要尋你多久!”
聽著他的話,幾人能感覺出他的嗓音裡既有著程飛的聲音,又有著另一人的聲音在與之重疊一起。
肖雲鋒努力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那好像是……胡泉的聲音!
想起邵良之前所說,程飛就是被胡泉使用邪功整人吞噬了去,難道胡泉練的邪功不僅能將所吞噬之人的身體霸佔,就連對方的記憶也可以一同據為己有嗎?
這也太詭異了!
不管怎麼說,對方現在是用胡泉的意識在和他對話,哪怕他依舊用著程飛的皮囊,肖雲鋒也不會跟他客氣什麼。
“胡泉,竟然是你,想不到百門試煉之後你還能活下來,真是叫人意外。”
肖雲鋒冷冷看著他,語氣略微諷刺道:“可是你活下來了又能怎樣?連自己的軀體都沒有了,只能寄居在別人的身體當中,看看你這幅模樣,怕是快要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了,這一年過的不容易吧?”
肖雲鋒記得,狂刀門的弟子都是以狂撐勇、以狂催功,其早期還把這當作是一種武學的運用方式,只當他們是借用這股狂意來達到自我鼓勵的目的。
直到他回到家中,看到了有關這種運用手段的講述。
這才知道此法乃是一種不被人看好的下下策,是主動放棄心神將自己逼到半“入魔”境界,以此來臨時提升實力的一種方法。
輕則形成依賴,對身心都有不同程度的影響;重則走火入魔,直接變成或極為強大,或極為弱小的存在。
眼見胡泉這幅模樣,像極了走火入魔之後的樣子,肖雲鋒還未觀察到更多部分,尚不能確定致使對方變成這幅模樣是不是和狂刀門的功法有關。
但他想要試試看,想要試著刺激一下對方。
一是為了進一步影響到對方的心神,其次是他自己也想看看,看看這種情況下的對方在他的進一步刺激下,究竟能達到什麼實力。
“桀桀!桀桀!”
“哈哈!哈哈哈!”
一邊昂頭怪笑著,一邊渾身黑霧縈繞,肖雲鋒忽然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某種十分熟悉的氣息,卻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
短短几聲狂笑的功夫,三人明顯可以看到對方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迅速拔高,連他的體型也猛地擴充一圈,由先前的玉樹臨風之姿徹底變作了虎背熊腰!
再一對視,雙方已形成不對等的仰視和俯視,與此同時肖雲鋒禁不住再次詫異:對方似乎又一次變換了人格?
那一臉冷傲如林中雄獅,那一對鷹眼深邃又鮮紅,肖雲鋒全力運轉起功法死死守住心神,一邊與之對視著,一邊小心提防著對方會不會突然出手。
“原來你就是肖雲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