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年齡小,裘雨芳與人說起話來那叫一個口無遮攔。
若是放在平時,她只是跟肖雲鋒,跟尚術這樣的熟人放肆放肆也就算了,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邵良師兄,是一個不算和她多熟的人。
更何況這是在人家家裡,人家還正在喜慶頭上,裘雨芳的這種行為,一定意義上就間接反應了什麼叫沒有管教。
裘雨芳如此沒有禮貌,害的肖雲鋒也十分過意不去。
當場便冷聲呵斥道:“胡鬧,你就這麼跟邵良師兄說話的?”
瞥了瞥嘴,裘雨芳朝他做了個鬼臉。
毫不畏懼道:“反正你們兩個幹了什麼,你們心裡清楚,別想趁機怪到我頭上,我才不怕你呢!”
耍賴也是講究技巧的,像眼前這種自己明顯佔有優勢的,裘雨芳一定會死死把握住機會。
儘管得理不饒人可能不是什麼好習慣,但物件是肖雲鋒的話,裘雨芳就說什麼都不願放過了!
話音剛落,院內頓時響起了來自邵良的殺豬般的哀嚎。
只見上一刻還有些害羞、有些怕人的楊婉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化作了一隻母夜叉,此時的她正死死掐著邵良的後腰,一臉兇狠彪悍!
聲音低沉著,楊婉當眾質問道:“說,你們剛剛都去幹什麼了!”
幹什麼了?
邵良微微一怔,好似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我們就在門口閒聊了幾句,什麼都沒幹啊!”
一邊說著,一邊無助地看向肖雲鋒。
天知道他這一瞬間經歷了怎樣的爆發,是如何在這短短的一念之間,選出了這樣的答案。
裘雨芳所指是何事,是不是程飛師兄的事?
難道肖雲鋒一轉眼就把這事告訴了裘雨芳,緊接著就要來揭自己的底?
邵良和裘雨芳不熟,他和肖雲鋒也不是很熟。
直到此時他才發覺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兩個人,自己對他們二人所具有的認知,僅僅是透過曾經的一些接觸在潛意識中對兩人有過簡單的定義。
程飛師兄的事不是小事,連萬宗主都下了封口令嚴禁傳播,其可能帶來的影響一定超過了自己的認知層面,一定嚴重到了某種程度。
自己只是個小人物,不懂這裡面的道道,但肖雲鋒不一樣,他所接觸的人事物可是都比自己高了去了。
連自己也知道這事不能亂說,這大半年來也只告訴過他一人,難道肖雲鋒的嘴巴會比自己還不如,直接就跟裘雨芳說?
胡思亂想一番,邵良還是選擇相信肖雲鋒的為人,直接模稜兩可的道出了半個事實:他們確實是在門口閒聊,什麼都沒幹!
楊婉眼見邵良一臉驚疑,完全措不及防的樣子,不像是在欺騙自己,連忙鬆了手,心疼地幫他揉了揉。
嘴上還是懷疑道:“什麼都沒幹,人家能這樣說你?”
這……就涉及到進一步的謊言了。
邵良故作疼痛模樣,藉機朝肖雲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