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肖雲鋒腰間的玉佩,庸雲弱認出那是自己給他的東西,隨後看清上面新添進去的字元,臉色忍不住變得有些怪異。
開口道:“原來你已經給它起好新名字了……「騰雲」,還不錯嘛~”
輕咳一聲,肖雲鋒面不改色地厚臉皮道:“嗯,裘雨芳起的名字,一般般吧。”
“這樣啊。”輕笑一聲,庸雲弱也懶得揭他的底。
開口問道:“之前伯母是作為「大使司」來行走四方,其概念上大概屬於一個官職。你呢,你的「騰雲」是準備作為什麼來面向世間?”
肖雲鋒簡潔道:“令,騰雲令。”
“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庸雲弱很快便猜到了肖雲鋒的用意。
隨口道:“看來你是不準備把它當做自己身份的象徵,而是準備賦予它一個特有的身份,就像是江湖上推出的那些盟主令一樣,誰拿在手裡誰就是盟主了。”
呆在庸雲弱的臥室裡還要站著說話,不知為何,肖雲鋒忽然感覺怪怪的。
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回應道:“差不多吧。”
坐在庸雲弱的一側,肖雲鋒的視線正好對向臥室的窗臺。
他看見天上有一大片雲朵在空中緩緩飛過,它們很白,白的比世上的任何一朵棉花都要白,不禁讓肖雲鋒感覺它們好像距離自己很近,幾乎觸手可及。
“目前看來,僅憑我一個人的能力肯定是無法超越我母親的,如今我的身邊已有裘雨芳可以稍稍幫點什麼,雖然她能力還很微弱,用處也不多,但不管怎麼說,算是有個人陪著了。”
“或許在不久後的將來,還會有更多的人可以與我為伍,會在我將來要走的道路上,願意祝我一臂之力。”
“我希望自己可以和他們成為關係很好的朋友,而不是和他們做上下級,更不願主動製造出什麼無關緊要的階級關係。”
“我想,如果我從一開始就把這個特殊的身份賦予給令牌本身,而不是賦予給我自己,這樣一來,應該會讓我身邊的人感覺更舒服一些。”
感受著那一片清新,肖雲鋒繼續開口說完了剛剛沒說完的話。
庸雲弱耐心聽完,淡笑著點了點頭。
儘管自己並不是很贊同肖雲鋒的做法,認為他這樣做完全就是在增添不必要的感情,將來也一定會因此而產生出許許多多更讓人意想不到的麻煩,但他還是由心地感到一陣欣慰,替肖雲鋒感到開心。
他可還清楚地記得當年的肖雲鋒連說話都不願和自己多說,兩人就像是敵人一樣,誰都提防著誰。
如今再看來,肖雲鋒確實是有了很多改變。
雖然比起他的母親衛鳶要差得多了,但自己比起父親來,又何嘗不是呢?
肖雲鋒坐下了,他也不好再站著。
微微調整了一下座椅的方向,使得自己能和肖雲鋒面對面,庸雲弱不知不覺中也學會了放低身段,不再像一年前那樣,過度的自信、張狂。
隨後,見他開口道:“你有問題想問我,我看得出來。”
輕笑著,庸雲弱直直盯著肖雲鋒的眼睛,問道:“讓我猜猜,是關於那個吳玉兒還是關於裘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