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舒河端坐高位,獨孤蟻裳則側立一旁,未蓋喜帕,卻是一身紅袍喜服,妝容精緻,美若女神,看得一眾修者眼睛都移不開。
當看到陸崢是被藍不悔拉著手進入萬魔殿之時,獨孤蟻裳微微眨了眨眼睛,並未發作什麼,獨孤舒河的臉色便就很臭了,當場就要拍案暴起。
便在這時,藍不悔幽幽一笑,竟是拉著陸崢徑直走到了獨孤蟻裳的面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藍不悔竟然用自己空著的另外一隻手,一把拉住了獨孤蟻裳的手。
獨孤蟻裳愣住了,然後,便被藍不悔一把拉著扯到了她的面前。
在靜得落針可聞的詭異氛圍中,藍不悔與獨孤蟻裳靜靜對視了許久,然後,藍不悔便將自己一直緊緊拉著的陸崢的那隻手放到了獨孤蟻裳的手中。
藍不悔道:“我見陸崢的朋友都沒什麼靠譜的,便自作主張當了一回引路人,這便將他交到你的手上了,祝你們恩愛幸福,百年好合。”
“謝謝。”
此刻,除了說這兩個字,獨孤蟻裳根本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藍不悔可不管那已經懵了的小兩口和看鬼一樣看著她的其餘人等,她徑直走到老爹藍老邪的身邊,父女兩個尋了處最近的案桌便坐了下去,表情俱是一片淡然。
而看似淡然的父女兩個,其實正在傳音交流。
藍老邪半隱蔽地詢問表面上看起來並不傷心的自家女兒:“親手將人交到其他女子的手中,這感覺如何?”
藍不悔無甚隱瞞地回答道:“心被割裂成兩半的感覺,一半開心,一半想殺人,感官十分複雜。”
藍老邪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似乎感到十分稀奇,再次傳音道:“你這是改性了?如此,竟然沒有殺掉陸崢,難不成是捨不得?老爹覺得我女兒也不比那獨孤蟻裳差啊,若真喜歡,搶過來便是。”
藍不悔幽幽地看了藍老邪一眼,勾唇傳音道:“並不是改性,捨不得殺倒是真的,何況,陸崢可不喜歡我,他當我是朋友便已經足夠了。”
藍老邪簡直震驚了,驚得差點毫無形象地放聲尖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家向來薄情的女兒,一旦痴情起來居然如此一往而深。
震驚過後,藍老邪又問:“你便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那小白臉了,我看他可是那種你不明說,便很難開竅的型別。”
藍不悔眯了眯眼睛,眼中劃過一抹笑意,傳音道:“我與獨孤蟻裳,走的是不一樣的兩條路。她是面冷心暖,痴心情愛,為愛可以付出所有。而我,從內到外,都是黑的,冷的。不愛,不恨,不說。”
說完,藍不悔便沒再說話了,只笑眯眯地斟酒慢飲,間或吃一兩顆靈果,那愜意的模樣就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
一旁的藍老邪盯著不再說話的自家女兒,猶如在看打西邊升起來的太陽,他今日方才曉得,自家的女兒居然是這種型別,敢對所有人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卻偏偏不願意告訴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如此,也不知該說她神經,還是該說她可憐了。
同樣隱約覺得藍不悔有些可憐的,還有獨孤蟻裳她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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