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獨孤舒河眼睛一閉,再睜開時,眼神中滿是一片空洞,表情亦有些茫然,是畏懼於清醒,不想踏入現實一般,誰也不看,只幽幽開口,輕聲道:“我也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置身在真實當中。我那一日,突然於風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深深地刻入了我的靈魂,我不可能聞錯!但是,時隔多年,我怎麼可能還能聞到那味道……”
說著說著,神經質的獨孤舒河,居然捂住自己的眼睛,痛哭了起來。
熟悉獨孤舒河的獨孤蟻裳姐弟倆以及馮準,紛紛變化了神色,眼中都有一絲不相信。
縱橫魔道上千年,獨孤舒河從未流淚,更別說是如此丟人的當著外人的面無助痛哭,只除了一個例外,那便是事關他已經離世的妻子獨孤悠。
獨孤舒河“愛妻狂魔”的稱號,並不是憑空而來。他為愛而瘋魔,走火入魔多年,往往沒有哪一天是全天正常的,但詭異的是,他的腦子一直挺清醒,清醒地知道,他的妻子獨孤悠的確已經投崖自殺死掉了。因為這份清醒,連幻象都欺騙不了自己的獨孤舒河,方才更加痛苦而不可自拔。
如今,他因他口中那味道又是吐血,又是裝暈,還痛哭。著實叫人感到太詭異。亦叫人忍不住去猜測,難不成,那所謂的熟悉的味道,是指獨孤悠的味道?所以,突然聞到那個味道,獨孤舒河才會失控吐血?
想到這個可能,眾人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的。
誰都知道,獨孤悠已經死了,破碎的屍身,早被奔潰的獨孤舒河親自從崖壁下抱了回來,此後,一直葬在屍魔血海的最深處。
如此,陸崢怎麼可能沾染上獨孤悠的味道?除非他去刨墳摸了獨孤悠的屍身。
馮準與獨孤離情都拿詭異的眼神望向陸崢,前者更是忍不住顫抖著聲音,不確定地問了出來。
“你最近是不是挖了墳?”
陸崢不是馮準亦不是獨孤蟻裳和獨孤離情,自然不能自簡簡單單的“熟悉的味道”五個字當中體會更多。
他只當獨孤舒河是徹底心魔入骨,腦子有點混亂。
此時聽了馮準的問話,有心解除獨孤舒河心中疙瘩的陸崢,自然是細細思索,有什麼說什麼,就想著,以自己的真誠,打動腦袋有坑的未來老丈人。
同時,陸崢抓緊時間猛嗅了一口自己身上的味道,就算是被鎖了修為,但自從他拿幻心草控制了冰窟死牢守衛後,每日的洗漱他還是保證了的。所以,還好,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那麼,果然,未來老丈人口中所謂的“熟悉的味道”,根本不是什麼要命的事,至少不是指他身上有怪味。至於,未來老丈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說些什麼,抱歉,他還真的不懂啊。
腦中緊繃的神經稍微一鬆,沉默半響後,陸崢便直言不諱道:“陸崢近二十年挖墳倒是沒挖過,只是,一不小心,曾經一腳踩空,墜入了一座古墓。”
“砰!”
陸崢剛一說完,便被一股大力撞擊到牆壁之上,獨孤舒河赤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兇惡仇恨的眼神,如在看一個殺父仇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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