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樣的跳著。
“各位大爺,臺上這位叫憐兒,因為家中老父親生病,沒錢買藥,這才入了我怡紅院,吳媽媽以怡紅院的招牌擔保,憐兒絕對是個雛兒!”
見了臺上僅剩的憐兒,吳媽媽又賣力的介紹道。
“吳媽媽,您就別喊了,這憐兒生的確實好看,比起怡紅院的頭牌似乎更要好上一些,知道我們為什麼不拍她嗎?”
吳媽媽說完之後,最開始的那位大哥發話了。
“哎!”
吳媽媽嘆了口氣。
她有何嘗不知道大夥兒為什麼不拍憐兒。
憐兒出落的水靈,是個美人胚子,這毋庸置疑,要是等憐兒再長大一些,絕對不比那些頭牌差。
只是,這憐兒性子倔強,臺下的大爺們哪個不是人精?
這樣倔強的丫頭,除了些許個有特殊愛好的,誰會花錢買罪受?
想到這裡,吳媽媽又是嘆了口氣。
憐兒這個買賣,看來是虧了,當初就是看中她的樣貌了,給了極大的價格。
可是誰曾想,這憐兒是個刺頭中的刺頭,無論怎樣的刑罰,愣是一聲不吭,要她出去陪客人,寧可自殺都不從!
想到這裡,吳媽媽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她惡狠狠的瞪了憐兒一眼,然後衝著打手說道。
“小的們,這丫頭脾氣倔,看來是不知道皮肉之苦,今兒若不能讓她的性子軟下來,打死也就打死了吧!”
吳媽媽這回是真的下了狠心了,若是這憐兒繼續不從,砸的是怡紅院的招牌,虧了也就虧了吧。
“好的,吳媽媽!”
怡紅院的角落,忽然冒出來一眾大漢,齊齊的衝著吳媽媽抱了一拳,然後向著憐兒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憐兒依舊在臺上跳著舞。
臺下,吳媽媽的話她都聽到了,但是她沒有辦法。
誰讓她是一個女兒身呢?
老爹病種,孃親又死得早,下滿的幾個弟弟妹妹又少不更事,家庭的重擔只能落在她的身上。
要知道,她今年也不過才十四啊!
這個年紀,別人家的姑娘不是在繡著女紅,就是伴著文人騷客,品詩論茶。
可是,她只能每日裡去尋一些苦力的差事。
哪怕那些差事對她而言,很苦,很累,但是她依舊咬牙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