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太像了。
這麼多年了,商谷從未見過如此相像之人。
這才一時間失了分寸。
原本站在一旁看著雲青鸞那冷豔的側臉,冷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才準備轉身離開,繼續喝自己的酒。
可這島主不知道為何突然上前一把拉過雲青鸞的肩頭,冷言緊握的拳頭忍無可忍,飛身上前,就是一掌。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站在了雲青鸞身前,可他沒有回過頭去看她一眼。
雲青鸞聞著濃烈的酒味,眉宇微微觸起。
原來這人幾天不見蹤影,是跑去喝酒了......
長吁一口氣,視線這才從冷言挺拔的背影轉移到了商谷的身上。
這島主突然來這麼一波操作,雲青鸞還真是沒有看明白。
不過都是江湖中人,這點小事,雲青鸞還未放在眼裡:“無事。”
無事。
清淺的兩個字讓一直站在身前的冷言身子一震。
一個男人這樣對一個女子,本該就是失了禮數,沒了分寸,這都是輕薄之意,怎麼從雲青鸞的嘴裡說出來,可以這般輕描淡寫。
冷言氣結的拳頭緊握,恨不得一拳頭捶上去,打扁商谷的臉。
雲青鸞這樣說,冷言再也待不下去,邁開長腿,率先離開。
留下三人站在原地,大眼瞪著小眼。
“是雲姑娘吧,聽娉兒提起過,實在是抱歉,你與一位故人長得頗為相似,一時間晃了神,居然沒有認出來。”
雲青鸞對這位島主也只有剛才那短短的認知,算不得多麼有眼緣,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才拿著衣裙離開,沒有留下半點話語。
看著雲青鸞遠走的背影,商谷還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不能自拔。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雲青鸞剛換好衣裙準備拿出去還給商谷,門外刺眼的日光被一抹欣長的身影遮蓋,雲青鸞下意識的抬起頭看過去,就是冷言微微醉酒的神態。
男人好看清冷的眉眼沒有紀淳澀那般絕美,卻也有自己的獨特,狹長的眼尾輕佻,帶著不屑一顧的傲視。
好似世間所有都彷彿入不了他的眼。
那微微圓潤的唇角,飽滿又清涼,不似紀淳澀那般涼薄。
唇邊,你仔細看,還有一條淺淺的疤痕,想來也是受過不少苦楚的人,雲青鸞想起他掌心那刺人的老繭,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用劍的緣故。
他的過往,或許和她的很像。
這才讓雲青鸞對冷言多了一絲旁人沒有的關切。
自己曾經受過的苦,如今多了一個有著同樣經歷的同病相憐人。
因為酒意,冷白的頰邊微微泛著緋紅,身上只有衣衫洗過薰染的沉香,清淡好聞。
“喝多了?”
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
雲青鸞搖了搖頭,起身,準備越過冷言離開。
手腕,突然被緊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