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關門的雲青鸞突然頓住了手。
看著熟悉的俊臉,雲青鸞倒是不著急進去睡覺了,敞開的屋門側身懶懶的靠在門邊,愜意的瞧著冷言面無表情的俊臉。
“喲,美人兒,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哼著口哨,活脫脫像極了調戲良家婦女的街邊霸主。
冷言只是聽見對面有動靜,空了這麼久的屋子突然有動靜,讓他習慣警惕的出來檢視,卻不曾想,居然是她。
擰著的秀眉聽見雲青鸞的稱呼問候後,越發的深了。
冷言沒有搭理雲青鸞,轉身就要回房間關門。
雲青鸞清涼卻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來了:“等等美人兒,這屋子東西被砸壞了,難不成讓我一個人賠?”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再說,這大部分都是被冷言的利劍所破,就該他付全責,雲青鸞也是看在冷言睡在這個地方,估計也沒有多少錢,這才難得大方的善心一次。
讓他賠一半吧!
攤開白嫩的掌心,遞在冷言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翹了翹指尖,有些催促給錢的意思。
可冷言筆直的身軀站立了片刻,這才摳搜巴巴的來了句:“沒錢。”
沒錢?
“你這麼一個大男人說這話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雲青鸞才不相信,冷言這看起來也不像個沒錢的主,怎麼會落魄成這副模樣,一定是不想給錢,才忽悠她。
對,肯定是這樣。
翻了翻白眼,雲青鸞才不相信。
冷言被雲青鸞這一句話憋得臉色通紅。
一向,他從來不在乎這些虛的東西,可今天,第一次,因為這身外之物,冷言窘迫的紅了臉。
可身軀依舊挺得端正。
雲青鸞等的有些不耐煩,這屋子力的東西就算都砸壞了,也不過是區區幾十兩銀子而已,又不是什麼黃金百兩,至於如此摳門嗎。
剛想譏諷冷言幾句,船伕從船艙的另一端冒了出來:“哎,我說你這小夥子長得這麼大個,怎麼還不快點,這火要是加不夠,船就到不了。”
雲青鸞:“......?”
什麼情況?
這小子還打工賺錢?
那還敢欺騙她說沒錢。
雲青鸞有些不服氣,拽著準備跟著船伕走的冷言不撒手。
船伕看著冷言沒有跟上來,剛想說幾句,轉頭就看見雲青鸞拉著冷言不肯鬆手的畫面,還以為這倆人又要打起來,船伕嚇得一身冷汗。
“喲,我的小姑奶奶,這又是怎麼了,有話咱好好說。”
船伕真的很後悔,怎麼偏偏把他倆湊一塊了,這倆人,要是再打起來,他這船底估計就該漏了。
到時候,可不是賠錢這麼簡單了,這一船的人,估計都要沒命了。
船伕眼巴巴的望著怒氣衝衝的雲青鸞,跟一條哈巴狗一樣,可憐兮兮。
雲青鸞本也沒想動手。
見船伕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這才鬆了拽著冷言的手腕處。
被一個女子抓住,冷言的內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就連手腕處彷彿都被火燒般滾燙。
一種莫名的感情在心底孵化。
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