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梓之擰著眉頭,幽深的眸子泛著冷光,薄唇緊抿,腦海裡回憶起下午和趙昭接頭那膽小如鼠的傢伙,什麼都招了,卻打死不認王全之死,看來確實沒有關聯。
不是?
怎麼會?
“怎麼可能?清陽哥哥不是說南宮家的人是中毒而亡嗎?”
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了。
明明該是同一撥人才對,怎麼又不是了?
那刺殺自己的和刺殺瘟神的,殺害王全給紫兒下毒的,又滅了整個南宮世家的,到底是幾路人馬?
這件事雲梓之也解不清楚,他也感覺不會這麼簡單,雖然南宮滿門有中毒跡象,可也是被人一劍殺死。
江湖之上,有如此身手的並無幾人。
只是此人並沒有用自己一貫的武器,不過都是普通的長劍,一時間也並不好找線索。
偏偏今日審問那人,卻說他們前去的時候,南宮家的人已經死絕了,更沒有在給死人下毒的道理啊。
暫且不論此人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就憑這本致命的冊子,也是他紀王府引來的殺身之禍,怎能輕易饒恕。
寒氣籠罩全身。
他雲梓之也不是莽撞之人,畢竟跟了少主多年,冷靜沉重才好辦大事。
所以第一時間沒有去紀王府算賬,而是前來找雲青鸞商議該如何,才能揪出幕後真兇。
“紀王府脫不了干係。”
一身緊身的玄衣如同他本人一樣冷冽。
“對,既然貪汙受賄如此不乾不淨,不如上報讓朝廷發落吧。”
對於這種剋扣百姓生活,壓榨他們讓自己吃好穿好的小人,雲青鸞向來是最鄙夷不屑的,如今有這麼個證據,大好時機怎麼能輕易放過?
有些迫不及待就想要推翻,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畢竟自己身為一個現代人,腦袋裡一貫最討厭勾心鬥角彎彎繞繞,自然也沒有想的太多。
“現在還不可,這本冊子上牽連的朝廷命官實在是廣泛,若我們檢舉,恐怕朝廷一時半會也不會如何,畢竟朝廷動盪,傷的是國之根本。”
雲梓之握緊冊子的手緊了緊,心底止不住的翻騰,世人皆知曉,這紀王府是皇上的人,如今朝堂之上,也只有紀王府和丞相二人才能與太后一派的安國公爺相較,如果貿然檢舉了紀王府,朝廷動盪不說,皇上也會少一隻臂膀,年輕的皇上皇位還未坐穩,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無非就是提點一二,傷不了什麼。
只有從根源拔起。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既然這紀王府的水如此深,肯定還會有其他內幕,不如……”杏眼眸光狡黠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天大好笑的事情,嬌嫩的唇瓣都忍不住勾起。“不如我們從紀王爺那個唯一的傻兒子下手。”
雲青鸞自己都要佩服自己。
若不是之前聽夏夜那小丫頭斷斷續續講了那晚香雲樓之事,她怎麼知曉那個紀王府的世子原來如此的無能搞笑。
不過一個死人而已,就嚇得要回府找孃親。
雖然看不到那個奇葩場面,可腦海裡想想就忍不住想笑。
雲梓之望著自家少主,眸色微斂“……”
果然還是他家少主,總是能劍走偏鋒。
或許,這不為一個簡單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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